“但是朕等不了百世!”
秦皇沉声道。
“朕不是不老之身,不是不死之身,等不了百世,也活不了百世。见不到那未来景象!”
白玉台阶之上秦皇沉声低语,身躯依旧站的笔直,仿佛一座巍峨青山。
“故而,先生所为之事也是陛下期望之事。故而,先生所为之事也是陛下全力之事。哪怕以天下为注。”阴七杀再次缓缓开口,他的语气和语调一直都似乎没有变过。但是这言语之中的韵味却是从来不一。
“但是世间没有长生之道,先生的道也非长生之道,而是跨越之道。”
“跨越之道?”秦皇轻声疑惑。
“龙伯之国有大人,举足不盈数步而暨五山之所。龙伯国大人一步可跨越千万之遥,此乃空间之跨越。若是有人能够一步可以跨越时间呢?”
阴七杀声音变得更慢,每一句每一字都仿佛是一个音节,重重的落在空中,也重重的落在秦皇的心头。更是狠狠地抨击在我心头。
“跨越时间!跨越时间!”我心中反复沉念了两句,隐隐之中一丝若有若无的明念泛生出来。“难道是……雷九幽要做的事情是?”
“跨越时间?”秦皇猛然回头,平天冠十二道白玉珠乍然一分然后左右摇晃了几下再次合上。
也就是这乍然一分突兀再合上的一瞬间我模模糊糊看到了其中面容,登时整个人震惊的如同雷击。“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这如何可能?这如何可能?”秦皇猛然一动转向阴七杀,然后瞬间又恢复了平静之姿。仿佛刚刚的举动并没有发生过。
“陛下怎么知道又不可能呢?”阴七杀红衣白发慢慢的飘起,口边的弧度再次勾勒而出。
阴七杀双目从秦皇身上飘过,再次缓缓转头朝着四周观看。这一次不再是漫无目的漫不经心的游目四周,而是正朝着我的方向盯了过来。
“嗯……”两道实质一般目光紧紧凝视过来让我猛地一惊,从刚刚见到秦皇面容极度震惊之中恍惚回神,心中依旧突突跳动不停,反反复复念道“一定是看错了,一定是看错了!”
阴七杀的目光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盯着我所在的方向,目光之中那种神色难以言明、意味深长。感觉之中总是觉得他看到了我,但是这种可能又几乎不存在。明明知道这只不过是承影剑的记忆,如同我们观画,画中人又怎么看得见我们。但是心中依旧觉得异常不安,无比别扭。
“陛下又如何知道这不可能呢?”阴七杀再次开口,双目却是望着我的方向而非秦皇。
一滴汗水从我脑门上慢慢渗出,仿佛之间阴七杀所说话的对象不是秦皇而是我。而是在反问我!
“陛下可观过去之事,但不可见未来之时。若是有人能够进入这所记载中的史书史籍,或再是将这史书史籍之中的东西以别种形式展现,再进入其中岂非如同逆反回到过去?陛下可有想过,先生所来之地仙圣巨亿计,五神山长生仙界其实若就是百世之后的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