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雷九幽穿越到大秦时代，秦皇还是秦皇么？若非雷九幽为了寻找云九霄需要集天下之力之财富来修建时空之门修复无尽金舟，秦皇还会是千古始皇帝么？雷九幽是随机选中的秦皇，还是从未来世界之中已经得知秦皇就是秦皇？”

几个疑惑随着秦皇的发问也在我心中生出。

秦皇依旧不动如山，一声发问之后静静的望着阴七杀，在等着阴七杀的答案。

大月悬空，似乎一直都在那个位置，不曾动上分毫。但却又似乎已经偏移了原来的轨迹，只是并没有注意没有感觉到它的移动。

阴七杀昂首望天，听到秦皇的发问竟然身躯也是一震。自始至终我都没有见过阴七杀出现过惊讶和震惊。难道他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这个问题？还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半晌之后，阴七杀长长呼出一口气。此刻时值深秋，月亮幽冷。阴七杀呼出的那一口气如同白色利箭一般在空中凝绝成形，经久不散。

“嗯？呼气成箭？”

我暗暗一惊，这一手功夫我曾在张守中的面前见过，修炼到真人之境界的人才能够做到如此呵气成箭的地步。

只是张守中与阴七杀相比不知差了多少倍，张守中呼吸成箭是先深深提气然后再猛地呼出，在空中所凝聚成的箭形也只是片刻便消散而去。

而阴七杀则是似乎只是随便一声叹息，那面前所呼出的气体竟然便成了一道如同实质的利箭，而且在空中敬酒不撒宛若活物。

我虽然并不是懂得修道之法，但终究读过妙应真人的《存神炼气铭》也知道其中的境界之分别，阴七杀此时的境界绝对应该是上古真人之境界。怪不得连雷九幽都盛赞他是千古不出一妖孽。

“陛下，七杀不能回答此问题。”

“嗯？”秦皇轻声嗯了一声，平天冠十二道白玉珠轻轻摇动，身躯也跟着微微一动。似乎要开口继续问，但是始终并没有开口。

阴七杀略一沉吟又道，“非是七杀不愿回答陛下，而是七杀无法回答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