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我望向武田信雄,他此刻面如白纸,胸口起伏不定,衣衫已经被鲜血染成血红色,胳膊肩头大腿上到处都有很深的伤痕。此刻恐怕已经没有刚刚那种一跳数米的能力,而我自己也是如此,刚刚属于不能控制的超常发挥。被那白骨魔物的长尾鞭击之后,此时还能够站起来已经属于侥幸。若是此时让我再像刚刚那样跳跃起来五六米的高度,我自己从心底都没有一丁点的把握。
“你的伤势……”
“没有大碍,我们能够上去吗?”
“嗯……恐怕希望不大,除非除非,你身上有没有弓弩,藏月先前用的那种弓弩,或者是绳索一类的东西?”
“没有。”
武田信雄扫了我一眼,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两个人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武田信雄唯一剩下的恐怕就是手中的两柄断刀,而我手中的承影剑此时已经满是龟裂之纹,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直接碎成碎片。
我深吸一口冷气,左右寻望之间已经茫然。突然间,双眸在武田信雄身上闪过的时候似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他怎么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尤其是在刚刚望向我的时候,他的一双眸子竟然带着一丝……一丝……
那种感觉有些熟悉,但是完全不应该是他身上应该有的。同时我脑海之中再次闪过一副画面,就是刚刚我们三人相互依靠在一起的时候我问道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我从和他们一起上路一来就是对武田信雄有种不安而且奇怪的感觉,之前还总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让我感觉到恐怖的气息,这让我一直对武田信雄保持着警惕,时刻防备着他。但是后来在长河上面的时候他的表现还有刚刚从绝壁深渊之中攀登上来,再到后来他为了救我差点断了一只手腕,这等等事情已经让我对他没有任何戒心。
但是就在他刚刚望向我的时候,眼神之中的那种神色绝对和我先前所见到的武田信雄完全不同。而且他刚刚在冲向白骨魔物的时候,分明已经被八根白骨骨翅包裹在里面,按理说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但是事实上他只是受了伤,那根插在他身上的狰狞骨刺也全都没有插在要害之处。
这些还并不是最为重要的,最为重要的是他怎么会懂得鬼隐魔纹?那白骨上面的鬼隐魔纹他是如何懂得的?
再有就是原本的虚空黑洞已经崩塌,我们三人若是没有这一次的白骨魔物的围攻,此时说不定已经踏上了上面的天宫台阶。而这白骨魔物之所以能够“复活”,完全是因为武田信雄将白骨上面的鬼隐魔纹念了出来。
“嗯……他刚刚是从绝壁深渊之中爬上来的,先不说深渊到底通向哪里,但是他经过赤铜镇魔棺的时候分明停留了许久。他为什么会在赤铜镇魔棺停留那么久?而且,他攀登巫文锁链的时候分明是下面有东西在追赶他,怎么等到他爬上来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这些都是因为什么?他能够读懂鬼隐魔纹,那么他和赤铜镇魔棺之中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关系?”
顷刻之间,这些乱念一起涌上我的脑海。现在只有我们两人,本来在武田信雄没有上来的时候藏月还在。但是等到武田信雄上来之后先是藏月消失了,紧紧接着就是出现了虚空黑洞,再紧紧接着就是这庞大的白骨魔物的出现,最后连克努维斯也和这白骨魔物同归于尽。
这一切原本都看似正常,但是就在刚刚的一瞬间,武田信雄望过来的那一秒,我脑中竟然连续闪过这几幅莫名的画面。同时我感觉到自己的背后有一股让我不安的恐怖气息正在慢慢出现。
我慢慢回头转身,望着武田信雄问道,“你到底怎么懂那些鬼隐魔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