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晟起身,他的个子比沈叹高了一截,此刻他正垂眸看着沈叹。</P>
他的视线划过沈叹蒙在眼睛上的布条。</P>
这底下是一双浅色的眼眸,眼眸里时常都是笑意。</P>
视线又划过沈叹小巧精致的鼻子,最后停留在沈叹微微抿起的嘴巴上。</P>
“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P>
一旁的陆姝禾见状,知道他们二人有些私人之间的事情要处理。</P>
识趣地往外走了几步,打探起这个地方来。</P>
沈叹注意点陆姝禾离开的动作,她的余光隔着布条看不真切。</P>
她并有将一丝目光放在柏晟身上,反正一直注意着在不远处的陆姝禾。</P>
“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说清楚了。”</P>
柏晟紧紧地盯着沈叹:“先前我曾经说过,你若是不想说我也不强求,随便你,可现在不一样了。”</P>
“沈叹,我想这一路走来我们也经历了这么多,我希望你能够对我坦诚一点。如果你还是不想说的话,我觉得从这里开始,我们就这样吧。”</P>
沈叹的手心收紧,柏晟的这个反应其实并没有让她很意外,她很早之前就猜到她和柏晟会走到这个地步。</P>
可是为什么,听到柏晟的话还是会觉得不舒服。</P>
像是幼时犯错被祭司轻轻惩罚时的内心酸涩。</P>
柏晟见沈叹久久都不说话,心中一沉,他轻轻叹了一口气。</P>
沈叹听到柏晟叹气的声音,手心攥得更紧。</P>
柏晟:“你有你的难言之隐,我能理解,不过你也不能什么事情,”</P>
柏晟的语气顿了顿,最终染上无奈:“你也不能什么事情,任何事情都不与我说。”</P>
“被完全蒙在鼓里的感觉谁都不会好受的。”</P>
柏晟没说的是,沈叹有时候说的话总是那么轻轻松松就说出口,可是有的东西她又完全不会松口。</P>
确实放在谁身上都不会好受的。</P>
可沈叹还是不语。</P>
周围只剩下空气流动的声音,不远处的陆姝禾注意到二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不由的多看了几眼。</P>
然后她就感受到一股无由来的压迫感。</P>
迫使她挪开视线。</P>
她将目光急忙移开,落在脚边的小溪流处,才感觉松了一口气。</P>
沈叹见陆姝禾不在注意这边,她也淡淡将视线从陆姝禾身上收回。</P>
她的注意力集中在柏晟的说的话上。</P>
确实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不好受。</P>
这个道理很早之前她就知道了,不过,</P>
只要被蒙在鼓里的那人不是她就行了,其他人好不好受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P>
良久,在柏晟越来越暗的眼神下,沈叹才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P>
“我又不会害你。”</P>
可就是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像是一把刀,插在了柏晟的心口上。</P>
柏晟眼底的情绪十分复杂,他看着眼前的沈叹,由心底升起了一股无力感。</P>
“等出了上三楼后,你就破冰还给我,至于玉佩”</P>
那枚玉佩是柏晟母亲留给他的,母亲留给他的东西很多,每一样都弥足珍贵。</P>
只是这枚玉佩却有些不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