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轻松,放轻松!你是我保命的人质,保护你是我的分内的事情。\"她另一手安抚着拍着他的后背,轻轻的帮他顺着气。
灵巧的手指在他的宽厚的背上移动,不着痕迹的跳跃起舞,轩辕靖再次被定住了,一动不能动。
他明白,他被动的着了他的道,可他即便知道怕也是无可奈何。
承安快速的才从他的腰间抽出发簪,举起来对着光,嫌弃的看了一眼。
一把揪起他那贵重的布料,慢条斯理的将血迹擦拭干净,吹了口气,然后若无其事的别回乌发间。
做完这一连贯的动作后,她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嘴唇砸吧着发出“啧啧”的声音。
轩辕靖直被看得毛骨悚然,暗暗心慌。
她眉头紧锁的沉思一镇,旋即又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赞道:“殿下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风韵天成,万种风情,民女自愧不如。男子看着你,只怕能生出龙阳之癖的想法。”
“住嘴。”这是在讽刺他阴柔,没有男子气概。堂堂的太子殿下,被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简直是奇耻大辱。
太子爷这下是彻底的放不轻松了。嘴巴不住的颤抖,气血涌动,面红耳赤,隐隐有冲冠之相。
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呀!
可现在肠子晦青了也没用,谁让他再次被点了穴,动弹不得呢。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口舌之争没用意义,万一激怒了她,还不知道置自己于何地。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轩辕靖干脆闭嘴。
沉默间才感觉原来马车早就平稳了,而且快速的前行着。
她掀开幕连,正对着他那俊逸的后背略微有些失神。记忆中他的背影是单薄挺直又有些孤高寂寞的。
如今这些在他的身上再难寻踪迹,又或是藏匿得更深透进了骨子里?总之,在她的想象中的他与她目前的认识的白公子是有区别的。
“前面分出了两条路,有计划走哪条吗?”白公子回过头来,正好看见她失神的模样。
她一愣,想了一下道:“走东边的哪条就是了。”
“嗯!”他简单的应了一字,回过头去,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
“等等……”承安忙叫住他。
他再次回过头来,看着她。
上次在月下瞧见真容却是隔着纱蒙着雾般迷蒙,如今真实的她就在自己的面前,一如同他想象的出色,美好!
她从素白的广袖中掏出一枚金黄的令牌,朝他抛过去。“这是太子的令牌,出城门的时候有用。”
白公子接过令牌,驾马朝东边使去。
因为岔路的地方有着围墙阻挡了视线,后面数丈之遥的韩统领根本就没瞧见他们往哪边去了。
等追到岔路口时才知道中了妖女的计,一把年纪被一个十几岁的丫头骗子玩弄于股掌之上,陪了夫人又折了兵。这是啪啪的打他的脸,老脸都丢到外祖家了。
决不能让她逃了,只许成功不能失败,没有退路。他的拳攥得吱吱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