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心虚,打了个马虎眼道:“这个连前辈也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不知不觉二人就送到了信天游在寨里的宅院,两进两出,居住一人绰绰有余。这栋看起来也比寨里一般的宅院好上几倍,这个笑面虎着实看重他。
“前辈,我今日过来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想麻烦你。”
“我早瞧出来了。你哪里有那么好心送我。”信天游瞪了一眼道:“说吧,什么事。”
“那个宋芝芝被山贼掳到寨里动了胎气,你也说现在不宜奔波。”
“你不放心笑面虎,想塞来我这里?”信天游抢过话头,替她把话说完。
“姜还是老的辣,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前辈您。”承安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少给我戴高帽子,我不吃这套。”信天游鼻子一抹,抱着手,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一只烧鸡,一瓶甘琼。”承安加以诱惑。
信天游侧面挪过身子,不这丫头忒小气了,就这点蝇头小利,塞牙缝都不够。他要是向笑面虎提出来,人家还不巴巴的送过来。
“两只烧鸡加二瓶甘琼。”承安伸出两根手指头。
信天游继续不为所动。
“三只烧鸡加三瓶甘琼。”承安继续加大筹码。
“没有诚意。”信天游直直背过身子去,免谈。
“……”承安气结,这个酒很贵的好不好,这穷乡僻壤的有钱还未必买得到。
“我跟你说,你要是留下他们你就有了病人,不寂寞。还有了个劳力供你使唤。这个钟翼劈柴挑水生火样样能行,肚子饿了,你吩咐一声他能上山逮兔,下河摸鱼。馋酒了,还能给你去跑腿。”
这说起来貌似是呆子的特征,既然是兄弟俩,会的应该是差不多吧,嗯,应该是这样的。
“合着说我还赚到了是吧。”信天游就着茶壶嘴喝了口茶。
“不会打扰你太久,顶多十天半月了。这十天半月的,你想吃什么喝什么就尽量去吩咐,当牛做马都行,不会让前辈吃亏的。”承安冲他眨巴眨巴眼睛。“你想啊,接了个善缘,说不准人家夫妇让孩子认你做爷爷呢。”
信天游眉头一喜,心中暗道:“这也行?”
“行不行,不行就拉倒。我瞅着这笑面虎不敢得罪欧阳擎天,到时候我让他给笑面虎施压,到时候你还不是要去给他娘子瞧病,横竖都是看,还免得你跑腿过去,你说是不是。”承安扯着他的药箱,“前辈你就行行好,日行一善,必有福至嘛。”
信天游看着被药箱拉扯得低了一头的肩膀,干脆放下药箱,掀着眉头道:“十只烧鸡,十瓶甘琼少不了的。”
“没问题。”
“你大费周章的,就因为他是钟直的哥嫂?”
这个问题她没有去深究过。她并不得闲,随便一个路人甲路人乙她还真不会管,真要这么说的话,这话也没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