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美人在前,狗屁的定力。不过是知道她非红楼里的莺莺燕燕,知道是小白的心头爱,不敢有非分之想罢了。酒中仙收起勾勾的眼神,一想起小白的大惩小戒,不清醒也瞬间清醒了。
“我还道小白口味清奇,原来是好东西藏着掖着了。”酒中仙说惯了混话,张口吐不出象牙,马山守习以为常。
只是这可是他看重的徒儿,徒弟还没到手。怎能让他破坏自己在徒弟心中的观感。便是再伟岸的形象,都能被酒中仙带出猥琐来。
马山守出其不意,一招斗转星移,在承安的眼皮底下顺到了酒中仙的酒,一把扔到了水里。
酒中仙失了先机,动手却半点不慢。可惜差了分毫,酒坛虽然捞上来,却因为那分毫,漫进去了一点点水。他拿鼻子嗅了下,嫌弃之情溢于言表,而后随手一抛,恶狠狠的盯着马山守。
酒坛落在水中,闷闷地水声倒灌,很快便沉下去了,倒不见酒中仙有半分的心疼,甚至眉头都没有抬下。
马山守自知理亏,却耿着脖子,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方才他可是维护了徒弟,又在徒弟面前露了一手,实则暗暗得意。
至于酒中仙,哪天买坛好酒哄哄就好了,而他讨好这个臭丫头,他怕他会后继无人呀!
“长人家一个辈分,在晚辈面前把着点门。”语不惊人死不休,谁让人心本就是偏长的呢!
酒中仙还没来及兴师问罪,就被人教训了。马山守是哪根筋搭错了,乱抽风。
还有,什么叫长人家一个辈份,他也就痴长了人家十数年。那又有什么,他与小白称兄道弟,臭豆腐又是小白的相好的,照江湖规矩,怎么算都是平辈。
对,就是平辈,他哪里长了一个辈分。“胡说!”
“她是我徒儿,自然是低了你我一个辈分。”马山守怕酒中仙发酒疯,笑着解释。“日后在晚辈面前说话行事需得有个分寸,毕竟是姑娘家家。”
酒中仙嘴角抽笑,正欲理论,暗处瞥见马山守伸长的两根指头。
他暗自生笑,毁了一坛好酒,他马山守白得一个大徒儿,才两坛太便宜了。不行,少说得这个数,他伸了五根指头。
马山守不露声色的掰下他两根手指,余下三根。
酒中仙又翘起两根,嘴唇微动。
马山守自然知道他说的是甘琼酒,贵得他肉痛。要知道被天下山庄给惦记上了,不敢贸然出手,赃物亦不敢处理。可为了徒弟他含泪忍下了,他再次掰下酒中仙的一根手指。
好吧,君子有成人之美。四坛就四坛吧。
“咳、咳。”他们二人讨价还价到如火如荼,莫不是忘记了她这个当事人的感受吧。
马山守踢了酒中仙一脚,酒中仙愤愤地的进里头去了。随后他陪着笑脸道:“好徒儿,为师替你收拾他了。”
“折了四坛酒,这叫收拾了?”承安半分面子都没有给。
“徒儿真是……”马山守干笑两声,“性情中人,可爱之至,可爱之至。”
承安怀疑话再说下去,拉的屎都能变成香的了。“比起收拾他,我其实很想收拾你。”
“呃!”马山守又是一愣,紧接着船内传出爆笑的笑声,延绵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