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厅堂之内，只剩下凤丫头和平儿，贾琏也没有没有隐瞒，将今日的事情说道说道。</P>
除了借钱的事情，还有一事便是百草厅了。</P>
凤丫头之意，百草厅那里如今生意不错，很是赚钱，是以……想要掺和一下，让自己问问。</P>
可以的话，获取一二份例，若然可以更多份例，再好不过。</P>
凤丫头还真不害臊！</P>
什么的念头都敢有！</P>
人家百草厅现在什么都不缺，而且，小秦相公现在也相识京城一等一的贵人。</P>
百草厅也不会有什么麻烦之事。</P>
平白无故，人家凭啥将份例出手？</P>
还要一两成份例？</P>
几千两银子换取一两成份例？</P>
没看到小秦相公随便出手的礼物都有几千两，东府珍大爷、蓉儿也有艾克丸。</P>
此外，一些世交故友也有艾克丸的份例，价格相对便宜许多。</P>
几千两银子想要换取一两成份例，真亏凤丫头想的出来，就是几万两银子……人家估计都不会考虑。</P>
反正自己是没脸说掺和的事情。</P>
“这……。”</P>
“定下具体的偿还期限，还有其它的一些条件，听上去……怎么和外面钱庄的契约文书差不多。”</P>
“都是舍亲之人，小秦相公难道这点颜面都不给？”</P>
“哼！”</P>
“二爷现在有银子了，所以张不开口了，以前身上没银子的时候，就是油锅里的银子还要伸手探一探呢。”</P>
“老太太张口？”</P>
“小秦相公还真敢说！”</P>
“所以，你今儿去东府也算是没有结果？”</P>
绝丽妇人白了男子一眼。</P>
不好意思张口？</P>
以前问自己要银子的时候，怎么好意思张口了？不好意思张口，难道银子自己就会到口袋里？</P>
就只顾着自己的一张脸，不看看以后的情形？</P>
府上亏空二十五万两银子，固然大部分是大老爷所借，然而，也有许多银子是花在府上。</P>
那就是一笔糊涂账了。</P>
先前治国公府欠银子的事情，自己听说了，惩罚不小，连爵位都降低一等了。</P>
果然赦老爷的爵位降下一等，以后琏二爷的岂非只能够承袭三等将军世职？</P>
连小秦相公现在的一等男爵都比不上，念及此，顿时心塞。</P>
两个选择……琏二爷也一一说出来了，那个契约文书的条件不少，有些还很是苛刻。</P>
小秦相公至于如此？</P>
另一个选择是由老太太开口，则一切外在不需要，就可以拿出四十万两银子。</P>
老太太开口？</P>
现在那件事……府中都没敢让老太太知道，就怕老太太生气，退一步，就算老太太知道了，让老太太开口借钱？</P>
怎么想的？</P>
“其实契约文书的条件比钱庄好多了，钱庄直接要田产、房契……抵押物，还有利息。”</P>
“小秦相公只要一份契约文书。”</P>
“嗯，的确苛刻了一些，尤其府上铺子的银子我心中有数，接下来能得的利银会越来越少。”</P>
“都是府上那些该死的奴才，好好的秘方都能流出去，都该全部打死。”</P>
“现在铺子的事情，你们王家那边还不知道，若然知道了，更为麻烦了。”</P>
“当初舅太太三十五万两银子从小秦相公手中换取三成份例，还是你提议的。”</P>
“若然……，怕是二太太和你都要受埋怨。”</P>
“小秦相公所说的要求，你觉得那个选择好一些？”</P>
醒酒汤的效用好像起来了，贾琏现在头脑清醒许多。</P>
铺子的账收银子越来越少，利银也逐步降低，另外，可以预见，城中那些仿制的铺子也会越来越多。</P>
那就更麻烦了。</P>
月初的时候，舅太太一脸欢喜的得到三成份例，现在才过去多久，就这样了？</P>
三十五万两银子？</P>
以这个月铺子的所得，舅太太那里能够落一两万银子都顶天了，或许更少。</P>
下个月可能更少。</P>
而舅太太可是指望着可以快速回本三十五万两，然后获取更多银子的，交换三成份例的三十五万两银子中，凤丫头说还有一些是借的。</P>
更闹心了。</P>
说着，自椅子上起身，行至放置艾克丸的桌案前，将一瓷瓶艾克丸落于手中。</P>
这个东西比强力地黄丸还要好！</P>
有空试试！</P>
“平儿，你觉得哪个可行？”</P>
绝丽妇人秀眉紧蹙。</P>
契约文书。</P>
老太太。</P>
该选择哪一个？</P>
都是大老爷的错，好端端从国库借那么多银子做什么？关键府上都不知道花哪里了？</P>
外加这个月来，大老爷从铺子支取多少银子了？</P>
那些事情都会算到自己身上。</P>
连大太太、二太太都对自己不满了。</P>
琏二爷？</P>
就只要自己的颜面？让他同小秦相公好好说说，万一可以掺和百草厅的生意呢？</P>
那不就又赚钱了？</P>
难道让自己同小秦相公说？</P>
琏二爷真真气死人！</P>
将选择抛给老太太，让老太太开口，自己可没有那个胆子。</P>
契约文书，自己也不愿意，大老爷将事情交给琏二爷了，琏二爷现在又抛给了自己。</P>
都是什么爷们？</P>
自己又能如何？</P>
思来想去，也是难以断决，观身侧在收拾东西的平儿，忍不住问了一声，好歹同自己算计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