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己回来了，可以好好算账了。</P>
“迎春二姑娘感染风寒了，如今正在养着。”</P>
“林姑娘那边……还好。”</P>
“倒是西府那边来了薛家的人，薛家姨太太很好的，还有那位宝姑娘，宝姑娘年岁比你大两三岁。”</P>
“模样极好，端庄贤淑，性情也不错，近日来听凤婶子所言，行事也是周到的，很得太太之心。”</P>
“倒是她的那位兄长薛蟠……略有些……，应是姨太太溺爱之故，乃有那般。”</P>
“如今，那位薛蟠也在学堂念书，钟儿，你接下来若是去学堂，应会碰到，当注意一些。”</P>
“……”</P>
两府的事情，秦可卿了解更清楚，更详细。</P>
钟儿如今归来，两府也要走动的，多多了解有好处，起码不至于唐突，也能够注意一二。</P>
秦钟不停的吃着，姐姐所言都听在心中。</P>
宝姐姐？</P>
咳咳！</P>
貌似辈分也比自己大些，叫宝姑姑比较好，这……着实……也不算啥，都习惯了。</P>
至于阿呆兄！</P>
他还是比较有趣的！</P>
起码光天化日之下送礼这一手笔就没有谁可以轻易做到。</P>
……</P>
……</P>
“少爷，您都出城近一个月了，今日不早点睡？”</P>
亥时初。</P>
秦钟自己的小院子里。</P>
上房之地，书案前，秦钟正在执笔细细写着什么，旁边，采月红袖添香，时而素手剪烛。</P>
少爷在城外多有劳累，当好好休息的。</P>
奶奶都说了，让少爷早些睡的。</P>
“不着急，等我将这篇文章写完。”</P>
“《周易》心得，先生所言，每五七日便是一篇出，如今有所得，自然要写出来。”</P>
“论来，《二十四史》的心得……陛下有语，也要每月送入大内一篇的。”</P>
“也都缺一两篇了。”</P>
“接下来有空，当补上！”</P>
书录经义文章，书录四书五经的心得，于秦钟来说，不算难，难得是写出新意，写出真正的妙理。</P>
抬首看了采月一眼，提笔蘸墨，顺便看向采星她们，都有自己的事情，比如此刻……正围在一块做针线活的采星、晴雯她们。</P>
五儿在察看香炉和小火炉。</P>
采梅她们时而进出，添置一些所需。</P>
“采月，西府的宝姑娘你也见了？”</P>
取过一张空白的纸张，将心中所想大致书录着纲要，直接成就一片无缺的文章。</P>
秦钟还做不到。</P>
“我见的不多，也就三五次，晴雯多往来西府，次数多一些。”</P>
“宝姑娘年岁比西府的几位姑娘都大一些，却也大的不多，因为姑娘们一处闲顽较多。”</P>
“宝姑娘之人……和奶奶说的一样，宝姑娘宽容大度，温柔娴静，西府那里很多人都称赞的。”</P>
采月脆声应语，对于宝姑娘……自己是有好感的。</P>
“与之相比，林姑娘呢？”</P>
秦钟莞尔。</P>
“林姑娘？”</P>
“林姑娘，林姑娘和宝姑娘的性子不一样的。”</P>
“林姑娘的性子较为直性了一些，少爷您也说过的，林姑娘或是因寄人篱下之故，心思较为敏感。”</P>
“而且言语多伶俐，那一点……宝姑娘就包容许多。”</P>
“不过，两位姑娘都很好的，少爷不是说过，每个人都是不同的，都是独一无二的。”</P>
采月抿嘴一笑，两府之事……自然也是知晓许多，对于那些姑娘也都有了解的。</P>
宝姑娘！</P>
林姑娘！</P>
性子完全不一样的。</P>
“薛家太太身边有一个叫香菱的丫鬟？”</P>
秦钟在空白的纸上，写下零碎思绪，有所感，再次一问。</P>
“香菱？”</P>
“少爷也知道香菱？”</P>
“他是薛家姨太太身边的丫鬟，模样也是上等的，眉间还有一颗胭脂记。”</P>
“西府那边有人说她生的有些像蓉大奶奶，我看着……也有一点点风韵像。”</P>
采月诧异。</P>
少爷怎么知道香菱的？</P>
少爷对那个丫鬟感兴趣？</P>
香菱！</P>
模样不差的，和晴雯比起来都不逊色，听奶奶说……为了香菱，薛家在金陵那边都有一场人命官司。</P>
“隐约听闻有人说她和姐姐的品行相仿，便是入心了。”</P>
“明儿有机会倒是要见见。”</P>
“和东府比起来，西府那里倒是更为热闹了。”</P>
秦钟感慨。</P>
香菱！</P>
那是一个惹人怜爱的人，岁月脉络不变，她应该还会有那般结局，着实令人惋惜。</P>
“少爷，如今您回来了，东府也热闹的。”</P>
采月继续研墨。</P>
论起人丁多寡，西府那里占优，热闹上……西府也是占优，东府也是有好处的。</P>
胜在清静，胜在事情不多。</P>
所以，一两个月来，蓉大奶奶才会将管家之事彻底握在手中，唯有美中不足的便是那位小蓉大爷。</P>
赌坊欠了十二万两银子！</P>
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说！</P>
刚才用饭的时候，许多麻烦事……奶奶都没有说，如今少爷回来了，倒是可以替奶奶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