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也不知二姑娘是如何摊上这样的父亲！</P>
“西府大老爷认真的？”</P>
“凤婶子真那样说的？”</P>
“……”</P>
“……”</P>
秦钟也被姐姐的一番话给整沉默了。</P>
贾赦该不会是认真的吧？</P>
毕竟……正常脉络下，迎春小姑姑将来会遇到五千两银子的糟心事，也是贾赦引起的。</P>
现在……事情落在自己头上了？</P>
贾赦想要以女儿抵债？</P>
抵债数十万两银子？</P>
“这样的事情，凤婶子不会乱说的。”</P>
“大老爷应该是默许的，至于大太太，和二姑娘之间情分一般。”</P>
“如今距离补交罚金的半个月快到了，琏二爷的六万两银子已经交上去了。”</P>
“为了交六万两银子，凤婶子还是让琏二爷偷摸前往刑部的，不然……六万两银子估计要被大老爷弄走。”</P>
“纵然如此，大老爷知道后，还是将琏二爷叫过去，好一顿打，真是……。”</P>
“荣国府的世交故友无人肯借。”</P>
“老太太出了两万两体己银子，已经不少了。”</P>
“还存在的缺口还有十万两多些，薛家太太又有生意周转不开的由头。”</P>
“所以，就剩下你了。”</P>
“平白无故的，自然是不能够借银子，而值钱的东西？古玩珍宝？也是有限！”</P>
“才有大老爷荒唐的那个想法。”</P>
“落在二姑娘身上！”</P>
“想着二姑娘将来嫁谁都是嫁，嫁妆直接算提前有了，至于老太太将来可能的准备，另算！”</P>
秦可卿小声道。</P>
涉及一位女儿家的声誉，凤婶子不会乱说的，既然敢对自己说，肯定大老爷应允了。</P>
只要钟儿点头同意，事情就算成了。</P>
妾侍！</P>
凤婶子也说了，不求正妻正位！</P>
“半个月的时间，的确快到了。”</P>
“如今那位赦老爷没了爵位，想要四处借银子，很难很难。”</P>
“钱庄也是不可能借的。”</P>
“这个时候就算值点钱，也会压价的。”</P>
“借钱！”</P>
“我不会借钱的！”</P>
“二姑娘的事情，将来贾赦走了，就算大太太不靠谱，还有老太太在，一样可以做主的。”</P>
秦钟夹过一片炖煮的金华火腿，滋味没的说，吃了几口，吞咽下去，思忖数息，看向姐姐。</P>
有了答案。</P>
借钱！</P>
是不可能的。</P>
贾赦那货……该！</P>
果然半个月的时间到了，自己也没办法。</P>
这种拿自家闺女抵债的事情，想一想都别扭！</P>
“嗯。”</P>
“我明儿会和凤婶子说说的。”</P>
“姐姐也觉得不该借，先前的那一笔二十五万两银子，若是再加上十多万两？”</P>
“那就是三十多万两了！”</P>
“满京城上下，就是嫁娶公主、郡主也没有那么奢华吧，大老爷想的美事！”</P>
秦可卿娥眉舒缓，刚才还有些担心钟儿脑子一热应下了呢。</P>
本来就不该答应。</P>
就算钟儿将来对二姑娘有意思，聘礼之类全部加起来也用不了十万两！五万两都用不了！</P>
同样可以达到目的。</P>
“如果西府的爵位和爵产都在大老爷手中，就不一样了。”</P>
秦钟没有在那个话题上多做停留，不然影响胃口。</P>
“西府的世职没有了，这些日子以来，老太太精神都不太好，当初代善公还是荣国公。”</P>
“谁能料到……现在爵位直接没了？”</P>
“钟儿，你说陛下惩处是否太过了，革去大老爷的爵位也行，革去世职太重了，降爵落在琏二爷身上也行啊。”</P>
“凤婶子最近没少和我抱怨爵位的事情。”</P>
“如果一切顺利，琏二爷将来就是二等将军，位同钟儿你现在的爵位，凤婶子也是诰命加身！”</P>
“现在，一切都没有了，凤婶子还说……有没有法子可以让爵位回来？”</P>
“钟儿，你说呢？”</P>
“有没有法子？”</P>
老太太的丈夫是代善公，是大老爷和政老爷的父亲，还是荣国公，很是荣耀的。</P>
短短十多年，一切都变了。</P>
世职没了。</P>
什么都没有了。</P>
只剩下爵产还在，敕造荣国府的府邸还可以使用，还有关外、江南的许多田地可用。</P>
大老爷也就罢了，关键还影响了琏二爷，凤婶子都格外不满意了。</P>
素手持勺，品味着鱼汤，鱼汤还是趁热喝比较好，美眸微动，看向钟儿。</P>
“那是姐姐你不知道平安州案子的严重程度。”</P>
“换个人，直接抄家灭族都可能，走私关外的异族，而此刻朝廷正在和异族打仗。”</P>
“判一个通敌卖国不为过！”</P>
“关键，陛下已经三令五申了，大老爷还那般做，就是欺君之罪，就是扛令，罪行更重了。”</P>
“革除世职，看似重了一些，也在情理之中，也是为了杀鸡儆猴！”</P>
“西府琏二爷的爵位？”</P>
“这个……想要归来的话，也不难！”</P>
“只要琏二爷接下来为朝廷立下功勋就可以了。”</P>
“军功！”</P>
“军功是最快的，宁国府、荣国府都是军功起身的，军伍之中有很多世交故友。”</P>
“只要琏二爷愿意，前往军中，最好是前往西北和关外，在军中历练几年，历经一些战事，立下一些功勋。”</P>
“再加上京城内的一些世交故友颜面，陛下再次赏赐爵位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