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伶俐不为回应。</P>
类似的话语二哥哥都说了好几遍了，说了好多次了，有用？若是有用还会再犯？</P>
这一点，二哥哥为何就不能向钟哥儿学学呢？钟哥儿就没有那样的嗜好。</P>
“二哥哥，你真的要改了？”</P>
红裙少女闻此，忍不住一笑，尽管此刻林姐姐还有些生气，但……就是有些忍不住。</P>
实在是二哥哥都说过多次这样的话语了。</P>
也都发过好多誓言了。</P>
“……”</P>
“林妹妹，你不要生我的气。”</P>
听得三妹妹嬉笑，宝玉面上顿生尴尬，脑海中也闪过以前自己说过类似的言语。</P>
林妹妹。</P>
林妹妹还在生气？</P>
林妹妹不要生气才是。</P>
自己以后不问了就是，真的不问了，真的就是最后一次了，林妹妹一定要相信自己。</P>
“我为何要生你的气？”</P>
林伶俐突然反问着。</P>
“……”</P>
“林妹妹，你不生我的气？”</P>
宝玉先是一愣，而后大喜，林妹妹此言何意？林妹妹不生自己的气？</P>
可……林妹妹不生自己的气，何以先前明显有些生气的样子？</P>
“我为何要你生你的气？”</P>
林伶俐再道。</P>
“林妹妹，你真的不生我的气了？”</P>
得到肯定的回应，宝玉心间深处的忐忑散去，更为别样欢悦，林妹妹不生自己的气。</P>
岂非好事。</P>
“咳咳！”</P>
“这里风有些大，咱们别再这里待着了。”</P>
“采月！”</P>
“你回来的正好，你在前领路，引着林姑娘她们前往院中，我随后同环叔他们一起。”</P>
扫了林伶俐一眼。</P>
又扫了宝玉一眼。</P>
秦钟觉得宝玉的情商还需要提高一下，没有多言，不过两个少年人之间的事情。</P>
也不是什么大事，无需那般纠结。</P>
近前一礼，将那件事直接压过，大好的日子，说那些不开心的做什么？</P>
“是，少爷！”</P>
采月刚将一些事情吩咐厨房那边，闻声，颔首。</P>
……</P>
……</P>
“妙彤！”</P>
“今儿上午无事吧？”</P>
来者是客，自要好好招待。</P>
院中摆筵，彼此吃酒言欢，未时二刻左右，秦钟将林伶俐等人，连通与之前来的丫鬟、婆子等人送走。</P>
当然，还有自己亲笔写就交给宝钗的帖子。</P>
下午之时，秦钟不准备出去了，准备多囤点稿子，现在多屯一些稿子，上元节后，自己就可轻松一些。</P>
至于城中的生意之事，每日都有人前来汇报的，自己也有抽空前来。</P>
大事不多，小事放权。</P>
门窗合缝，院落上房温香明阔之地，书娘二人已经做好准备了，一应笔墨纸砚都准备好了。</P>
就等着某人口述，便可快速将《神雕》内容给于一一书录下来。</P>
从五儿手中接过茶水，轻抿了两口，口述之事，很耗费嗓子，必须要润一润。</P>
还要吃两粒滋阴润喉的丸药。</P>
今儿上午林伶俐等人前来，一应诸事，都招待好好的，若说有不妥之处，也非自己引起的。</P>
宝玉的性情！</P>
改变艰难。</P>
原有的脉络痕迹，一直到大雪纷飞白茫茫之时，才有变化，现在……还早着呢。</P>
至于宝玉和林伶俐之间的事情，秦钟没有给于掺和，一个个年岁才多大。</P>
过家家一般。</P>
若非过家家，原有脉络也不会出现那般事情了。</P>
林伶俐等人目下不过一位位十岁上下的少女，就算她们在原有脉络很是不俗。</P>
秦钟自觉眼下也难以生出什么心思。</P>
实在是有些禽兽了。</P>
与之相比，妙彤和二姐那般的年岁，刚刚好，一应身段逐步长成。</P>
再有时风之下，十五岁左右的少女已然初步成熟，颇有感觉一些。</P>
身边的贴身美婢之中，妙彤的年岁是最大的，模样也是眼下最为出挑水灵的。</P>
扫着妙彤的袄裙制式衣衫，色泽浅红，修身合体，将少女初长成的身段都玲珑而显。</P>
秀发梳拢双髻，更为娇俏动人。</P>
甚为养眼。</P>
看过去……想到上午的事情，不由问道。</P>
“少爷，宝二爷的性子怎么还是那样？”</P>
“采星、采月她们之前就遭遇过，现在妙彤又那样了？我也碰到过！”</P>
正坐在一旁罗汉床上吃点心的晴雯直接有话说，反正自己看不过去。</P>
若非碍于宝二爷是荣国府的贵人，早就动口了。</P>
“的确没有什么变化！”</P>
正在摆弄笔砚之事的妙彤与有同感，尽管那位宝二爷的年岁不大，但……他那般所为还是有些下流行径。</P>
“是西府那里的老太太、太太溺爱之故。”</P>
采星在远处的衣柜前，收拾整理一些衣衫，那位宝二爷何以有那般缘故？</P>
半年来，自己所见所闻，都明显有答案。</P>
“少爷，我无事的。”</P>
妙彤在旁也有准备好，自己要看着书娘她们书录的时候，是否有错误。</P>
“宝玉，如宝似玉。”</P>
“衔玉而生。”</P>
“宝玉的性情难改，不过无需担心太多，接下来少爷出城读书之后，你们就几乎见不到他了。”</P>
“就算你们接下来待在宁国府那里，我不回去，你们也可安稳。”</P>
“人之禀性，最为难改。”</P>
“如采星所言，因荣国府老太太溺爱之故，方有养就那般性情。”</P>
“嗯，妙彤你身上的香气的确好闻，是香汤沐浴之故？秘法香丸？”</P>
荣国府那边对于宝玉的溺爱……实在是没的说，如果交由西府政老爷管理，当是另外一个模样。</P>
从政老爷第一个儿子贾珠都可以看出来，贾珠十四岁就进学了，就中秀才了。</P>
十四岁的秀才！</P>
绝对超过时下平均水准。</P>
先前在青园先生府邸有过闲聊，先生所言，国朝的进士平均年岁大致在三十上下。</P>
具体一些，三十出头。</P>
那是平均年岁。</P>
故而只要在三十岁之前中进士，那就属于出色了，那就属于极其聪明、极有才学之人了。</P>
而举人的平均年龄，别的地方先生不太清楚，顺天府直隶之地有过统计。</P>
大致在二十岁出头。</P>
是以，只要在二十岁中举人，就相当不俗了。</P>
至于进学中秀才？</P>
平均在十五六！</P>
贾珠十四岁中秀才，尤其还是在贾家学堂授教的，啧啧，以贾代儒的水准都能够教导出贾珠那样的人。</P>
如果贾珠在白石书院，只怕还要提前一些。</P>
想来贾珠读书的时候，贾政没少看护和监督，更有贾珠是十四岁进学秀才。</P>
并没有依靠荣国府门第荫及国子监，等待直接乡试，贾珠当初的选择同自己差不多。</P>
以自己的爵位，就算不参加同时都无碍，完全可以直接参加乡试。</P>
贾珠！</P>
更为难得了，如果不死，将来中举、中进士希望都很大，可惜了。</P>
宝玉？</P>
宝玉喜欢看书，喜欢看经史子集，四书五经也在其中，也有涉猎，却不为深入。</P>
宝玉的性情！</P>
难改。</P>
论来，他的性情中……有一些自己也是欣赏和入心的，比如宝玉喜欢颜色好的轻灵少女。</P>
自己也喜欢，也欣赏，也觉得养眼。</P>
放下手中茶盏，微微一笑，近前一步，至妙彤身侧，妙彤身上的确有淡雅的香气。</P>
同采月她们身上都有不同。</P>
“……”</P>
“回少爷，都……都有一些。”</P>
妙彤粉面微红，秀首低垂。</P>
那位荣国府的宝二爷是外人，那般动作实在是无礼，且有些下流。</P>
可……少爷是自己的主人，自己的一切都是少爷的。</P>
“采星她们似乎也有数年香汤沐浴和服用香丸之故。”</P>
“数月来，少爷我也收集了不少孤本医术典籍，还有一些珍贵的医家手札。”</P>
“也有见到一些令女子肌肤生香的方子，香汤沐浴、香囊熏之、服用香丸、涂抹香料之精华……。”</P>
“都有许多许多。”</P>
“接下来有空整理一下，当有所用。”</P>
秦钟点点头。</P>
前身之时，女子之人欲要肌肤生香，法子也有很多，大体上的法子同时下相仿。</P>
也都是外用、内服都有。</P>
内服？</P>
前身倒是不多。</P>
外用？</P>
自己从一些医家孤本传承中见到一些，很有效果，效果也很明显。</P>
奈何，缺点也很大。</P>
普通人绝对用不起。</P>
单单每一日需要的香料都是一笔极大的消耗，采星以前说过她们所用的香汤沐浴材料。</P>
在自己看来，还是属于普通的，尽管如此，一日所需，也是数钱银子。</P>
一年就是百两上下！</P>
百两？</P>
普通人家，一年也就挣二三十两居多。</P>
除了香汤沐浴，外加服用的香丸，也是价值不菲，还有其它的培训。</P>
扬州瘦马！</P>
贵有贵的缘故。</P>
若是用那些孤本典籍上记载的材料配置香汤沐浴、香丸之故，就是一日花费数十两都随意。</P>
真要下血本的话，一日花费百两都不难，一年下来也就数万两银子。</P>
也完全不算啥。</P>
嗯？</P>
要不要让采星她们试试效果？</P>
顺便也让姐姐试试？</P>
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P>
“书娘，你们准备好了？”</P>
那些事情抽空做做就行了，对自己来说不算难，旋即，不在多想。</P>
话锋一转，看着已经各就各位的书娘等人。</P>
“少爷，准备好了。”</P>
采月等人皆颔首。</P>
“那就开始吧，今天内容有趣一些，郭靖要将杨过送往一个地方学艺了。”</P>
“……”</P>
“……”</P>
秦钟伸手取过书娘她们已经誊录好的楷体内容，略有所思，文韵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