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烟烟姑娘可以做的很多。”</P>
“这也是今日我请烟烟姑娘前来百草厅的缘由！”</P>
唉！</P>
观烟烟姑娘这般。</P>
闻其声。</P>
听其言。</P>
明其心。</P>
……</P>
烟烟姑娘继续这般下去，要么彻底沉沦。</P>
要么萌生死志，一死了之。</P>
除了这两个结果，没有别的。</P>
她……才十五六岁，一生刚开始的年岁，彻底沉沦？秦钟自觉不忍看到那个结果。</P>
萌生死志？</P>
更是不妥！</P>
“我……我又能够做些什么呢？”</P>
“我又能够做些什么呢？”</P>
“……”</P>
烟烟神情呆呆的看着案几茶水，喃喃低语，泪珠洒落，沾染衣襟，不住重复着。</P>
“烟烟姑娘难道不想要看到刘英锐受到该有的惩罚？”</P>
“我从他的同乡、同窗中打探过消息，他对烟烟姑娘你这般作为……非第一次。”</P>
“他在天津府那里，青楼常客，也曾与一些女子有过那般事。”</P>
“后来不甘受辱而死的有几个。”</P>
“沦落烟花娼门的有更多。”</P>
“烟烟姑娘当初有那样的选择，并没有错。”</P>
“错的是……知晓此人面目之后，竟然无动于衷，竟然浑浑噩噩，竟然逆来顺受。”</P>
“如此，岂非助长刘英锐的气焰？”</P>
“将来青楼之内，还不知道有多少女子遭劫！”</P>
“难道烟烟姑娘希望看到醉风阁内，有更多的女子被刘英锐那般欺负？”</P>
“身为读书人，读了那么多圣贤书，既然给出了承诺，那就要做到，否则，同狡诈小人何异？”</P>
秦钟放下手中茶水，自沙发上起身，踱步办公之地，再次说了许多，倪二他们那里的消息还没传来。</P>
一些风闻之事还是听得不少。</P>
“……”</P>
“我又能够做些什么？”</P>
“……”</P>
烟烟仍为那般。</P>
“你能做的很多！”</P>
“纪敦！”</P>
“不知烟烟姑娘你是否知道此人？”</P>
秦钟再次轻叹。</P>
“……”</P>
烟烟还是没有别的回应。</P>
“纪敦。”</P>
“死了。”</P>
“他先前患了肠痈之病，百草厅内，我亲自出手为他诊治，本无大碍，却因大肆饮酒、服药、行事，以至于身死！”</P>
“根据我这两日的探查！”</P>
“他的死很有蹊跷，尤其他是死在醉风阁。”</P>
“烟烟姑娘应该知晓一些事情吧？”</P>
秦钟继续说着一些事。</P>
“……”</P>
“我又能够做些什么呢？”</P>
“……”</P>
烟烟如旧。</P>
“今日想要烟烟姑娘前来于此。”</P>
“既是为了我自身的事情，也是为烟烟姑娘的事情。”</P>
“烟烟姑娘若是不想要……不想要掺和此事，那么，我不会勉强。”</P>
“待我收拾了那个刘英锐。”</P>
“烟烟姑娘或许可以换一种方式活着。”</P>
“你的一生才刚刚开始，后面的日子还长着，人活着，要向前看的。”</P>
“如今遇人不淑，将来会遇到更好的人。”</P>
“一定会遇到更合适的人！”</P>
注视着沙发上的烟烟姑娘，秦钟有些沉默。</P>
看来……自己今儿请烟烟前来这里非明智之举，不过，也无妨，只要事情为真，收拾那个刘英锐……不算很难。</P>
近前一礼，没有多言。</P>
她已经是个可怜之人了，强行把她拉进来，还是……罢了。</P>
“……”</P>
“我又能够做些什么呢？”</P>
“……”</P>
“呕！”</P>
“呕……。”</P>
烟烟姑娘还是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呆呆的说着那些话，然……此刻突然间以手掩口，呕吐之音上涌。</P>
秦钟见状，连忙将办公地的收纳桶递过去。</P>
似乎……并没有呕吐出什么。</P>
“烟烟姑娘身子有碍？”</P>
秦钟将案几上的茶水推过去一些。</P>
“……”</P>
烟烟无言，将茶水双手接过来，轻轻漱口，而后将茶水吐入旁边的收纳桶内。</P>
“今日请烟烟姑娘前来百草厅的理由就是诊治病情。”</P>
“无论接下来如何，烟烟姑娘保重身子为重。”</P>
“身子总归是自己的！”</P>
“刘英锐那些人……不会影响你很久的。”</P>
“烟烟姑娘，你身子……如何？可否为姑娘切脉？”</P>
“待会回去醉风阁，也省的别人怀疑。”</P>
烟烟姑娘有她自己的选择。</P>
秦钟由心嘱咐着。</P>
“……”</P>
“我……。”</P>
“呕！”</P>
“……”</P>
烟烟刚要再次有言，再次干呕起来，却……还是没有呕吐出什么东西。</P>
“嗯？”</P>
秦钟诧异。</P>
是自己这个办公地有不好闻的气息？</P>
这里并没有熏香。</P>
也没有燃起什么香。</P>
好端端的，烟烟怎么干呕起来了？</P>
近前一步，坐于长沙发烟烟的身边，伸手拉过那条纤细的手臂，握住皓腕。</P>
感知脉搏。</P>
似乎没有任何什么挣扎。</P>
“……”</P>
“这……。”</P>
“喜脉？”</P>
“喜脉！”</P>
“烟烟姑娘，你身有喜脉。”</P>
“你有身孕了？”</P>
“从脉象来看，没有一个月，也差不远了。”</P>
“这……。”</P>
“你有身孕了！”</P>
十多个呼吸之后，秦钟愕然。</P>
惊讶的看着身边烟烟姑娘，是喜脉！自己不会诊断错误的，就是怀孕的喜脉！</P>
她怀孕了？</P>
谁的？</P>
刘英锐的？</P>
别人的？</P>
从脉象来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烟烟姑娘刚才所言，月初的时候，她被刘英锐送人？</P>
如此一观，很大可能就是那个刘英锐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