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朝第一位吧？</P>
以其之才，明岁参加会试，都有一定可能取中，那就更为惊人了，自己与之相比，还真是差了不少。</P>
自己三十上下才取中进士。</P>
“当如此！”</P>
林如海知道自己的表字，并不意外。</P>
“钟哥儿。”</P>
“你称呼族兄为兄，你……以后也不要于我称姑姑了吧。”</P>
先后入正厅，林黛玉脚步放缓，靠近某人，细语道。</P>
钟哥儿称呼自己为小姑姑，那是因宁荣两府的缘故，此刻在扬州，非如此。</P>
否则，就有些怪怪了。</P>
而且，礼仪之上，钟哥儿爵位加身，很是尊贵的。</P>
爹爹和族兄都如此，自己……也当如此。</P>
否则，就有些失礼了。</P>
“嗯？”</P>
“难道小姑姑这个称呼不好听吗？”</P>
秦钟也是小声笑语而应。</P>
“……”</P>
“不好！”</P>
小姑娘白了某人一眼，钟哥儿故意的吧？</P>
“那以后我该怎么称呼？”</P>
秦钟询问着。</P>
“……”</P>
“不知道。”</P>
小姑娘俏脸一红，摇着身子，脚步加快一些。</P>
“……”</P>
紫鹃在旁，默默听着，并不做声，感此，亦是抿嘴一笑。</P>
“鲸卿！”</P>
“因山儿之故，你自京城南下，我也知晓一二，算起来，走了二十余日。”</P>
“一路上，停留不少口岸吧。”</P>
宾主就位。</P>
气氛不为严肃，林如海坐于主位，手中端着茶水，含笑道。</P>
刚才玉儿和小神医的小动作，自己有注意，看来先前宁荣两府内，他们关系的确很好。</P>
玉儿的病情也多亏他。</P>
玉儿于他也有好感，和自己的书信中，多有提及他，今日得知小神医到达江都，难得的心情好了不少。</P>
“的确停了不少口岸。”</P>
“第一次出京城，外面一切多有新奇。”</P>
“天津府、聊城、济宁府、徐州府、淮安府都有一观，各地风华皆有不同，令人大开眼界。”</P>
“非这几日扬州府多有下雨，估计，要明儿乃至于后儿才能到达了。”</P>
秦钟颔首。</P>
“钟哥儿，你……你此行是准备前往金陵的？”</P>
“不会在这里停留很久吗？”</P>
林黛玉一言，钟哥儿非外人。</P>
是以，自己前来。</P>
钟哥儿路上所走的时间，比自己长很多，钟哥儿竟然登临那么多口岸，自己……都没有登岸。</P>
多有可惜，希望以后有机会。</P>
钟哥儿！</P>
他好像又长高了一些。</P>
他南下的目的是金陵，如果自己没记错，岂非扬州这里不会待很久？思忖此，含水明眸多有波动。</P>
“我爹如今在金陵为官，接下来的确要前往金陵。”</P>
“不过，因另外一些事情，江都这里我会待上十天半个月，要等一个人。”</P>
秦钟回应着。</P>
“等人？”</P>
林黛玉狐疑。</P>
不知道钟哥儿等的是谁？</P>
“……”</P>
林如海喝着茶水，不为多言。</P>
“恒王殿下！”</P>
“恒王殿下奉陛下之命，南下巡视漕运、河道，以及维扬之地的一些事情。”</P>
“算着时间，恒王殿下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到达扬州。”</P>
“这段时间，竹石兄那里的事情，我也能够处理一下。”</P>
“还有其它的一些事情。”</P>
秦钟解释着。</P>
其中也没有什么秘密。</P>
“恒王殿下？”</P>
“他应该进入江苏了。”</P>
林如海有一言。</P>
“的确！”</P>
秦钟看过去，林如海也知道恒王殿下的行踪，可以理解，两淮盐政的过问范围可是不小的。</P>
“小秦相公！”</P>
“蓉儿，蓉儿他……他真的去了？”</P>
贾琏得了空隙，也是一语。</P>
看向秦钟，神色浮现深深的难以相信，自己只是南下一段时间，蓉儿……竟然去了。</P>
这么突然的？</P>
“……”</P>
“从京城的消息来看，十月初六去的。”</P>
“具体缘由，病患之故！”</P>
秦钟给于肯定。</P>
“……”</P>
贾琏沉默，自己也算看着蓉儿长大的，现在……人就这么去了，杨梅疮？</P>
蓉儿得了那个！</P>
自己？</P>
得知消息，自己也连忙去找医者郎中了，万幸，自己没有染上，实在是万幸。</P>
看来……以后不能够有男风之事了。</P>
啪！</P>
……</P>
登时。</P>
还未待秦钟和贾琏有继续之言，耳边骤然传来一道清脆之声，是杯盏之物的碎裂之音？</P>
循声看去。</P>
如言出，端坐上首椅子的林如海整个人仰躺在椅子上，脚下……正有杯盏碎片。</P>
更有其整个人浑身抖动，双手极力扶住椅子两侧，却仿佛使不上什么力气。</P>
“叔父！”</P>
“叔父！”</P>
林山大惊，连忙跑过去。</P>
“爹爹！”</P>
“……”</P>
林黛玉娇呼一声，亦是快速起身。</P>
“……”</P>
秦钟和贾琏也是相随起身，行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