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书！</P>
秦钟读过，一些道理也算是了解过。</P>
田仲所问，可以说到一些。</P>
兵者，诡道也！</P>
若是熟读兵书，就能够成为名将，那么，天下间的读书人都是名将、名帅了。</P>
田仲能够问出这个问题，看得出……他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P>
若只是想要混一个功名，那么，只需要将一些历朝历代的名家论述熟记，武举人的笔试便是不难。</P>
田仲所问，已经是实战如何施为了？</P>
如何施为？</P>
秦钟也没有经历过，大体……只能随便说说，但……绝对是很有道理的，前身之时，都是经过检验的。</P>
“兵……兵无常势。”</P>
“水无常形！”</P>
“因敌变化而变化。”</P>
“想……想战就战，想退就退，主动？”</P>
“主动！”</P>
“扬长避短！”</P>
“……”</P>
“……”</P>
“秦兄，你……你才学之人，可否……可否说的更详细……详尽一些！”</P>
田仲听得喜不自胜，双手不住拍合。</P>
秦兄不仅读过兵书，还对兵书有独到见解。</P>
再次喝了一杯酒，思索秦兄所言的兵家之道，似乎有所悟，却……却好像还差了一些。</P>
一饮而尽，拿起酒壶，为秦兄也满上。</P>
“这……。”</P>
“那就……说说？”</P>
秦钟看着酒杯中斟满的酒水，自己……自己只是随便说说的，田仲当真了？</P>
观其此刻欣喜之态，真有所悟了？</P>
真有所得了？</P>
真的假的？</P>
自己就是纸上谈兵的。</P>
“秦兄，……请！”</P>
田仲恭敬一礼。</P>
兵书兵论的一些事情，书院里都没人和自己说的，自己也就是看着兵书自己琢磨。</P>
祖母以前还能指点自己，现在……自己问她的时候，她都有些不耐烦了，好像也不太会了。</P>
“这……。”</P>
“嗯。”</P>
“田兄觉得一场战事，如何才算取胜？”</P>
秦钟反问。</P>
“……”</P>
“将……将敌人歼灭！”</P>
田仲想了想，给出答案。</P>
“对，是其一。”</P>
“一场战事的目的，就是尽可能将敌人消灭，尽可能保存己方之力，如此，才是战事取胜。”</P>
“那么，田兄觉得一场战事取胜的关键是什么？”</P>
秦钟再次反问。</P>
“将帅……将帅的运筹帷幄。”</P>
田仲不假思索的回应，口吃都有些不显了。</P>
“田兄确定？”</P>
“那么田兄熟读兵法，当知昔年战国岁月，秦楚最后一次大战的时候，楚国项燕做的不好吗？”</P>
“项燕的运筹帷幄不好吗？”</P>
秦钟反问。</P>
“……”</P>
“除了将帅的……运筹帷幄，还……还要有……充足的粮草辎重！”</P>
田仲皱眉，看向面前的秦兄，虽然不知道他询问这些的目的是什么，想了想，再次给出答案。</P>
秦楚大战。</P>
项燕最后因粮草辎重缺少，不得已强行一战，结果……楚国沦亡。</P>
粮草辎重是重要的。</P>
“哦？”</P>
“那宋朝岁月，岳飞岳将军的运筹帷幄如何？”</P>
“粮草辎重也不缺。”</P>
“最后呢？”</P>
秦钟再次反问。</P>
“……”</P>
“还要……还要……朝中无奸佞！”</P>
田仲再次皱眉，想了想，再次给出一个答案。</P>
如果宋朝岁月，朝廷大力支持岳将军北伐，那么，岳将军当可取胜，一定可以大胜。</P>
若然朝中有奸佞，那么，纵然在外将帅多么有力，也是难以取胜的。</P>
“嗯？”</P>
“怎么又有曲韵了？”</P>
秦钟欲要继续和田仲说道说道，忽而，耳边再次传来一曲悠扬，听韵律，还是有些熟悉的。</P>
《伽罗》！</P>
是那首曲子，这么快就传到江南了？</P>
李素素又在演奏了？</P>
发生何事了？</P>
刚才一直在和田仲说话，没有注意外面的情形，此刻……是李素素独自演奏？</P>
还在沁泉亭深处的位置，正在抚弄古筝，弹奏这首……《伽罗》！</P>
听了十个呼吸左右，秦钟点点头，谈的还行，应该演练过不少次，尽管用的古筝寻常。</P>
大体还是水准线以上的。</P>
与列之人，皆彼此不出声，静静听着。</P>
“……”</P>
“这……，又……又来了！”</P>
田仲皱眉的看向上首李素素，自己正听秦兄将兵论细细说道的，说的都很有道理。</P>
正听得津津有味，怎么又弹曲子了？这首曲子，好像没有听过，却也……没有心思去听。</P>
这种感觉很不好。</P>
一时间，想要请秦兄一处离开这里，在别的酒楼细细相谈，观秦兄……倒是在听。</P>
那就……再等等。</P>
“六七十分的水准！”</P>
“还可以了，算着时间，报纸也就刚传来。”</P>
半柱香后，秦钟略有评价。</P>
李素素对于琴艺的造诣还是不错的，单单工尺谱，就能够演奏至这个程度。</P>
不容易了。</P>
虽有一些地方不足，大部分都没问题，而与列之人，估计对那首曲子知之更少。</P>
他们倒是听得津津有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