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二爷，也是要强的。</P>
还真难。</P>
欲要和好，两个人非有一个人低头。</P>
指望着琏二爷低头，眼下来看，很难了。</P>
那就只有婶子了。</P>
“除非他将那两个女子都扔了。”</P>
“否则，不可能！”</P>
凤姐更是恨恨道。</P>
自己与之说和？</P>
凭什么？</P>
就凭琏二爷数月来于自己一份书信都没有？</P>
就凭琏二爷数月来一句问好都没有？</P>
就凭琏二爷数月来一份礼物都没有送给自己？</P>
就凭琏二爷欠自己一万多两银子一两都没还给自己？</P>
……</P>
一桩桩，一件件。</P>
自己记得清清楚楚。</P>
贱人！</P>
柳条胡同那里，那个贱人每个月都能收到一两箱子的东西，自己什么都没有。</P>
说和？</P>
不可能！</P>
不可能！</P>
除非琏二爷于自己说和。</P>
不然！</P>
自己不是好惹的。</P>
他想要那两个贱人进门？</P>
不可能！</P>
自己不是好惹的，王家也不是好惹的。</P>
“……”</P>
“蓉大奶奶，无需劝我了。”</P>
“看看小秦相公，再看看琏二爷。”</P>
“果然他有小秦相公一半心思，我都愿意说和。”</P>
“他呢？”</P>
“做的都是什么事？”</P>
“都是让人伤心的。”</P>
“唉，两府之中，我也只有和你说说这些话了，我们娘儿俩，还真是命苦！”</P>
“蓉儿，就不说了。”</P>
“琏二爷，我虽有，却也等于没有。”</P>
凤姐抓住秦可卿的手臂，深深一叹，秀首轻摇，些许凌乱的青丝摇摇，琏二爷太……令自己失望了。</P>
看看人家小秦相公。</P>
南下以来，三五天一次的书信往来，更有不间断的江南好物送来，除了蓉大奶奶的一份，也都有自己的吩咐。</P>
有时候，还有特别的礼物。</P>
那份心思。</P>
如果琏二爷也有，就算他不还自己一万多两银子，自己都愿意与之说和。</P>
心思！</P>
他倒是有，都落在柳条胡同的那个贱人身上！</P>
“婶子！”</P>
“……”</P>
秦可卿一叹，略有沉默。</P>
如今的东府内，愈发清静了，珍大爷还是那般，没有任何好转，如旧待在会芳园。</P>
珍大奶奶如今似乎看开了，不为理会太多事情，悠闲自在许多。</P>
自己？</P>
为东府管家奶奶，府中内外诸般事都在，再加上钟儿交托于自己的事情，一切显得忙碌、充实些。</P>
自己的命！</P>
若是从贾蓉而观，的确不太好。</P>
可……。</P>
钟儿那个没性的，也不知道现在江南做些什么，算着时间，此刻应该在金陵了。</P>
和爹爹一处了。</P>
真好！</P>
钟儿接下来还有求学，返回京城还需要半年时间。</P>
半年时间。</P>
很长。</P>
希望那一日快些。</P>
“婶子。”</P>
“别想那些事情了。”</P>
“下个月就要忙了。”</P>
“除了府中内外的事情，你那里的事情也要做一个一年总结。”</P>
“营生的事情，不能大意，要有规划！”</P>
“听闻后年要有恩科，明岁的直隶之地，也会很热闹，万豪酒楼那里……准备多开几家。”</P>
“制衣工坊也要继续扩大，婶子的加盟店也可多一些。”</P>
“……”</P>
少焉。</P>
秦可卿舒缓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情，无论如何，日子要向前看的，秀首轻抬，看向还有沉默的婶子，微微一笑。</P>
说道一些令婶子高兴的事情。</P>
“有些事情，总会忍不住想。”</P>
“腊月的时候，他回来，林姑娘不回来，准备明年和林姑老爷，或者小秦相公一块回来。”</P>
“若是宝玉知道了，只怕要有性子了。”</P>
“……”</P>
“营生，火柴铺子的营生愈发好了。”</P>
“明岁春闱，全天下的举人都已经汇聚京城，那些举人大都有钱，制衣工坊的衣裳不差。”</P>
“生意更好了一些。”</P>
“药膳一体，万豪酒楼的营生也很好。”</P>
“……”</P>
“这个月一万多两银子不难！”</P>
“倒是一个不错的消息。”</P>
“嗯。”</P>
“的确要有一些规划，现在我算是知道为何小秦相公的营生做的那般好了。”</P>
“为何就算小秦相公离开京城了，那些营生还会如旧的恢弘。”</P>
“啧啧，小秦相公还真是那……那什么陶朱公一样的人。”</P>
“银子！”</P>
“下个月中旬，关雎又要有发布会了，嘻嘻，到时候又得准备一笔银子了。”</P>
“有了上一次的事情，这一次要拿下那些好东西，就要多花一些银子了。”</P>
“关雎！”</P>
“京城之内，只有两家店铺，可是赚的……还真是令人叹服！”</P>
“虽然也有仿造的，肯定不一样。”</P>
“蓉大奶奶，别的包包先不说，限量款的必须拿下！”</P>
凤姐挪了挪身子，拉着蓉大奶奶的手臂，亲昵一处，晚间和蓉大奶奶一处说着话、聊着天，很好！</P>
许多事情都可说说，而且，都有很多可说的。</P>
琏二爷要回来了，无所谓，看他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吧，果然要打自己的脸。</P>
那就看看！</P>
林姑娘倒是不回来了，小秦相公书信中有言，老太太那里还不清楚，自己也不敢说。</P>
估计，接下来就知道了。</P>
营生！</P>
银子！</P>
那也是自己喜欢的。</P>
因春闱之故，京城里的人越来越多了，那些举子一般都有钱，再加上取暖之故，自己的各种营生都不错。</P>
银子！</P>
赚了很多。</P>
也要花一些！</P>
关雎，自己和蓉大奶奶经常去，那里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成品，也因此认识一些京城高门大户的贵妇人。</P>
也算意外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