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等操作？</P>
青莲……得罪人了？</P>
关于青莲最近的事情，自己不清楚。</P>
陈公子？</P>
也不了解。</P>
甄家老爷？</P>
……</P>
以青莲的为人，正常情况下，当不会出现得罪金陵豪富之人的情形。</P>
出事了？</P>
什么事？</P>
“秦瓦，你去外面办件事！”</P>
“……”</P>
心有所动，召过临近的秦瓦，低语吩咐着。</P>
“是，钟叔！”</P>
秦瓦点点头，将吩咐记下，便是转身出去了。</P>
“李素素！”</P>
演舞高台上，身着宝蓝素彩五色飞花凤仙裙的李素素出现，绾发飞仙髻，珠翠明耀。</P>
远远而观，真容虽不能够真正细观，却是……衣裙阙阙，长袖潺潺，动静生姿。</P>
“诸位！”</P>
“素素为诸位唱个小曲吧。”</P>
“一曲《平湖乐》！”</P>
轻柔之音，透过立于身前的扩音器，余韵未觉，三向福身一礼，便是唱念做打。</P>
“采菱人语隔秋烟。”</P>
“波静如横练。”</P>
“入手风光莫流转。”</P>
“共流连。”</P>
“画船一笑春风面。”</P>
“江山信美。”</P>
“终非吾土。”</P>
“……”</P>
“……”</P>
秦钟聆听，微微颔首。</P>
李素素的基本功还是不错的，曲词典雅，行腔婉转，款步细细多柔媚，唱念之间，细韵妖妖。</P>
方寸之地，往来唱曲。</P>
旁侧，音律相合甚佳！</P>
对于听曲看戏，自己研究不多，李素素这首曲子……听着还是让人舒服的。</P>
长袖随曼妙身姿而动，多有美感。</P>
不错！</P>
怪不得之前盛名，有其独到之处。</P>
若无扎实的本源，也不能够与青莲争锋。</P>
既然李素素的唱曲如此，青莲的唱曲……应该起码一个水准乃至于更好。</P>
“好！”</P>
“唱得好！”</P>
“赏七束！”</P>
一曲半柱香左右的时间。</P>
当即。</P>
厅内便是有人站起来，拍手称道。</P>
“素素姑娘唱得好。”</P>
“赏两束！”</P>
“……”</P>
“……”</P>
一道道打赏的声音此起彼伏。</P>
“五十号贵客赏七束！”</P>
“六十二号贵客赏两束！”</P>
“十九号贵客赏一束！”</P>
“二十一号贵客赏两束！”</P>
“……”</P>
“……”</P>
李素素的风头的确强劲。</P>
片刻之间，就有人打赏超过一二十束了。</P>
“诸位！”</P>
“素素一日三场登台，得诸位捧场！”</P>
“如今共得红绸一百一十束红绸！”</P>
“五十号贵客一共赏红绸三十束，位列第一！”</P>
先前的妇人再次登台，立于李素素身边，语落诸事，目光更是落在厅内五十号的位置上。</P>
“陈公子，今儿你又要和美人一起用餐饮酒了。”</P>
“陈公子，加上今日，素素姑娘可就一连三日被你独占了，好歹让我等也有点机会不是！”</P>
“恭喜陈公子！”</P>
“恭喜！”</P>
“……”</P>
厅内有知晓五十号客人身份的，直接钦羡之言。</P>
“哈哈。”</P>
“诸位，待秦淮灯会结束，我做东，请诸位吃酒。”</P>
五十号座位上，一人站了起来。</P>
那是一位年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轻裘华章，束发而冠，身材挺秀，俊逸不俗。</P>
拱手四周一礼，不住笑道，多有一丝自得自乐。</P>
“素素谢过诸位！”</P>
如之前朱无暇的礼仪，李素素告退。</P>
“诸位贵客！”</P>
“稍作歇息。”</P>
“下面一位是玉香楼陈闰儿！”</P>
妇人透过传音器，语落安排。</P>
“钟叔，我……我回来了。”</P>
秦瓦小跑归来。</P>
“喝杯茶！”</P>
秦钟召过临近的侍者，取过一杯茶递过去。</P>
“钟叔，我打听了一下。”</P>
“观妙阁内，知道的人还真不多。”</P>
“找了好几个，花了十两银子，才找到一个知晓内情的。”</P>
“又花了二十两银子的。”</P>
“得了一些消息。”</P>
“……”</P>
将茶水一饮而尽，秦瓦喘息一口气，站在原来的位置上，低语说道刚才打听来的事情。</P>
“说说看！”</P>
秦钟一笑。</P>
银子！</P>
大多数时候，都是极好用的。</P>
“钟叔！”</P>
“根据我打听来的消息，是青莲姑娘在城中得罪人了。”</P>
“是甄家的那位二老爷。”</P>
“初六日的时候，甄家二老爷相邀青莲姑娘过府演舞唱曲，青莲姑娘去了。”</P>
“那伙计所言，他之所以知道，还是因为他一个表弟在甄家府上为伙计的缘故。”</P>
“甄家酒筵之后，那位甄二老爷同青莲姑娘饮酒，好像饮酒多了一些。”</P>
“甄家二老爷相邀将青莲姑娘留下过夜。”</P>
“青莲姑娘不肯，被甄家二老爷打了几个巴掌，后来……青莲姑娘还是走了。”</P>
“然后甄家二老爷就有言……让青莲姑娘在秦淮河待不下去，玉香楼的人前往赔罪，也被轰出去了。”</P>
“听伙计说，那件事知道的人不多，甄家上下也都不允许外传！”</P>
“除了甄家二老爷，还有一位陈公子的缘故。”</P>
“初七日的时候，有人在御香阁见到陈公子吃了闭门羹，这几日青莲姑娘红绸不多，也有他的缘故！”</P>
“他好像同一些人私底下言谈，不允许送红绸于青莲姑娘！”</P>
“观妙阁这里盛事是初八之前宣传的，初八才开始一位位秦淮名妓登台！”</P>
“因甄家二老爷和陈公子他们之故，青莲姑娘这两三日尽管也有登台，红绸很是不显，连一些稍有名气的秦淮名妓都比不上。”</P>
“初八多一些，一共四十二束！”</P>
“初九少一些，三十一束！”</P>
“今儿，青莲姑娘已经登台两场了，还差最后一场，前两场一共得了红绸二十一束。”</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