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也得要！”</P>

“让少爷看看你的按摩技艺有没有长进。”</P>

总是不要不要的可是不行。</P>

将体态轻盈的小丫头抱在怀中，觉小丫头还在挣扎，却又宛若鸵鸟一般，多余怡然。</P>

亲香一口，走出上房。</P>

******</P>

“姑娘！”</P>

“您好久没有这样细细的描眉画眼了。”</P>

“真好看！”</P>

“姑娘生的本来就好，就算只是略施粉泽，也比其她人好看，如今这般精致妆容。”</P>

“嘻嘻，秦公子今儿有眼福了。”</P>

“……”</P>

酉时初。</P>

天色尽管还有亮堂，然……秦淮之地，已经沸腾起来了，玉香楼作为其中拔尖的青楼，更是客来不断。</P>

相较于玉香楼整体的繁闹，其内御香阁……稍显清静，二楼一隅清雅所在，里间梳妆之地。</P>

服侍着姑娘画眉。</P>

服侍着姑娘选择珠玉发簪。</P>

服侍着姑娘捋顺秀发。</P>

……</P>

这样的精细活……小草觉得自己也好久没做了。</P>

“姑娘今儿真好看！”</P>

胖丫头小喜在旁边的坐着吃点心，闻小草之言，一双小眼睛也是可爱的眯起。</P>

姑娘本来就很好看。</P>

现在更漂亮了。</P>

更美了。</P>

如小草姐姐说的，秦公子要有眼福了。</P>

“就你们两个说话好听。”</P>

“芸娘呢？”</P>

“那件广袖大衫襦裙还没弄好吗？”</P>

李师师端坐于梳妆台前。</P>

这样细细的描眉画眼，于自己而言也是不多，寻常时候……不过傅粉施朱，已然足以。</P>

或许，如小草所言，爹娘给了自己一副好的颜色。</P>

昨儿参加甄家晚宴，已经妆容细腻不少，如今需要寸寸梳理，一舞惊鸿，自己想要跳的完美。</P>

妆容花冠已经备好，舞裙……今儿一早就让芸娘拿过去了，那件舞裙有一段时间没有穿了。</P>

广袖下摆自觉有些不太合适，是以请芸娘弥补一下，所需要的针脚不会很多。</P>

算着时间，芸娘应该拿过来了才是。</P>

“姑娘，我去芸娘那里瞧瞧。”</P>

小喜拿着一枚蛋糕小点心，自告奋勇，落下一言，便是小跑出去了，脚步声沉稳颇为有力。</P>

“应该无碍。”</P>

“那件粉红白云相间的广袖浣纱裙，再配上姑娘的绣工，再配上姑娘待会的妆容。”</P>

“惊鸿舞！”</P>

“姑娘，我觉秦公子人很好的。”</P>

小草双手熟练的绾着发髻，惊鸿舞需要搭配的发髻，飞仙髻可以，飞云髻亦是可以。</P>

“就你知道？”</P>

“那你说说秦公子好在哪里？”</P>

抬手取过梳妆台上一盒嫣红的口脂，将玻璃盖子打开，里面是透着水晶色泽的鲜红胭脂，更有丝丝清香溢出。</P>

听得小草之语，李师师轻哼一声。</P>

“嘻嘻！”</P>

“秦公子人生得好，为人很是和善。”</P>

“秦公子还是如今金陵城有名的神医。”</P>

“他的家世也不错，而且京城百草厅都是秦公子自己立下的。”</P>

“嘻嘻，更有观妙阁的时候，万两银子，万中无一，如今秦淮上下……谁若扬言名气超过姑娘，先看看她是否有万中无一的资格。”</P>

“秦公子身边的丫鬟也好。”</P>

“就是……就是秦公子前来御香阁这里的次数不多，天妃巷那里也是不多。”</P>

“若是换成别人，能够体悟到姑娘的意思，怕不是要天天来！”</P>

一直待在姑娘身边，自然知道许多事情。</P>

姑娘当初高邮湖坠水，便是秦公子他们相救。</P>

后来又传授姑娘画道。</P>

更别说正月初姑娘危难的时候，秦公子还亲自出手相助，无论是银两，还是甄家二老爷，都轻而易举的解决。</P>

自己是无比感激的。</P>

也是无比欢喜的。</P>

姑娘……对秦公子也有好感，自己能够看得出来，否则，今儿也不会准备单独一舞惊鸿给秦公子看。</P>

更别说这般精致的妆容。</P>

“秦公子学业为重，这是好事……，难道你希望秦公子日日来我这里，荒废学业？”</P>

李师师食指微动，用指甲取了一些口脂，落于本就透红的樱唇上，徐徐将其抹开，那种百花清香更为浓郁了。</P>

这是金陵城最好的胭脂，一盒子都要十两银子，卖的很贵，偏偏买的人很多。</P>

自己也是其中之一。</P>

秦公子！</P>

他来御香阁、天妃巷的确不多，心间深处，希望秦公子多多前来，却又不希望秦公子多多相来。</P>

秦公子前来金陵，是为了学业的，若然为自己故，耽搁了学业，自己不忍，自己的罪过。</P>

“谁又荒废学业了。”</P>

“师师，给……！”</P>

“知道你的性子，所以我每下针的时候细致许多，所以慢了一些。”</P>

“这件舞裙好了。”</P>

“穿在身上……还真是诱人！”</P>

“这种太湖所产的云丝织就浣纱大衫，似透非透，似云飘雾，步履舞动，很是夺目。”</P>

“如果你昨儿在甄家穿着这件舞裙，当可将那些男子的魂都勾出来。”</P>

“秦公子昨儿没有眼福，今儿独得眼福！”</P>

“还能独得美人！”</P>

说话间，芸娘的声音从里间相隔的屏风外传来，身后跟着胖丫头小喜，还有小翠。</P>

“芸娘！”</P>

李师师嗔道。</P>

“师师，要不要芸娘待会给你准备红袖鸳鸯棉被枕头？”</P>

“今儿的你真好看。”</P>

“将来你出嫁的时候，会更好看！”</P>

站在师师身边，看着小草正在绾着发髻，芸娘趣言。</P>

“芸娘。”</P>

“我……，不知为何，我有点紧张。”</P>

李师师抿动红唇，将口脂更为细腻的润开，于芸娘戏谑之言，娇容晕红，相合胭脂，更为鲜艳欲滴。</P>

“你的心……动了！”</P>

“待会你见到秦公子，就不会紧张了。”</P>

“芸娘是过来人！”</P>

轻捋着师师的一束秀发，芸娘轻叹，当年跟在自己身边的小丫头，如今长大了。</P>

对男子也有心动了。</P>

真的心动了。</P>

当年……自己也有那种感觉。</P>

现在！</P>

师师也有了。</P>

秦公子！</P>

不错的。</P>

师师的眼光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