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爵？</P>
自己所想……晋爵也许要等三种新式谷物在暖房有成，自己会有一些功劳。</P>
压水井之物……也会有一些功劳。</P>
起码要推进之后，要看得见效果，毕竟子爵也不算低了。</P>
现在！</P>
就晋爵了？</P>
陛下啥意思？</P>
爵位的赏赐……现在这么慷慨了？</P>
就这么直接的从二等子晋爵一等子了？</P>
也就是自己现在没有真正的做官，否则……提拔？破格提拔……有可能吧？</P>
爵位。</P>
爵位是一个好东西。</P>
一等子也是一个好东西，超品公侯伯三等爵位下，一等子堪为顶尖了。</P>
嗯。</P>
一等子加云骑尉也算顶尖。</P>
就是……还是有些突然。</P>
无缘无故。</P>
为啥？</P>
赐爵这么……轻松了？</P>
若如此，接下来匠人们献出奇异点子，有奇异之物……也可赐爵？</P>
心绪有动，本能跪地一礼。</P>
“那……你将那位异人找回来，朕就收回这个赏赐？”</P>
德正帝摇摇头。</P>
“这……。”</P>
“陛下，异人前辈神龙见首不见尾。”</P>
“陛下，小臣之力实在是有限。”</P>
秦钟再次一礼。</P>
本能觉得怪怪的。</P>
壮着胆子抬首看向陛下，陛下正在用手去接压水井流出之水，心念一动，看向小胖子。</P>
小胖子也正在看向压水井。</P>
旋即，又看向远处……看向老师。</P>
四目相对，迎来老师的颔首。</P>
这……老师让自己应下？</P>
老师觉得自己当接下。</P>
“哈哈哈，只要你能够将那位异人找回来，朕就收回成命。”</P>
“起来吧。”</P>
“于国有功出力之人，朕从来不吝啬赏赐。”</P>
“那位异人前辈授业于你，他就算出现，怕也不会接受赏赐，你接受刚好。”</P>
“太子！”</P>
“你也来试试压水井。”</P>
“农事一道，国本之根基。”</P>
“不能忘却。”</P>
“压水井流出的水……的确清澈许多。”</P>
德正帝捧着单手，其内一滩小小的水，觉水质地，微微颔首。</P>
听得小神医之言，又是笑道。</P>
“……”</P>
“是，父皇！”</P>
太子忙应道。</P>
“……”</P>
诚王殿下神色微动，低首不言。</P>
“……”</P>
小胖子也是神色有些不太好看，双手轻抚着大肚腩，低着大脑袋，没有言语。</P>
“……”</P>
秦钟也是不言。</P>
事已如此，那就接受吧。</P>
一等子！</P>
也算一件好事。</P>
……</P>
……</P>
“你如今还未为官，爵位提升的不慢。”</P>
“一等子爵。”</P>
“按照国朝的礼制，一般情形，没有军功之人，难以得到公爵、伯爵、侯爵之位。”</P>
“江阴侯那些人……外戚之人，有爵位，多虚名，无实职，并无大用。”</P>
“你的一等子都比他们尊荣一些。”</P>
“明儿入宫领旨谢恩就可了。”</P>
申时二刻。</P>
城西之地刘府，秦钟已经身入其中。</P>
书房之地，见到了老师。</P>
前来这里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小胖子。</P>
自己的爵位……太干脆了一些。</P>
小胖子，这件事于白日里的重臣们来说，都看在眼中，明显是恒王小胖子的功劳。</P>
却……不出意外，要落在太子殿下手中了。</P>
着实……。</P>
中午之时，自己和小胖子一起出宫的，小胖子情绪不为高，闷闷不乐的。</P>
“举业之路，文官之途，领兵打仗……怕是艰难。”</P>
“一等子！”</P>
“很是知足。”</P>
“老师，那件事……接下来真的要交给太子殿下了？”</P>
此间无外人，秦钟拱手一礼。</P>
“你难道还要领兵打仗？”</P>
“你的个头倒是不弱，体格也不弱。”</P>
“国朝的将士还是不少的，一等子足可传家了。”</P>
“将打井、压水井之物推广……恒王殿下不合适，你亲自改良打井压水井之物，当知晓它的用途。”</P>
“于国大用，其功涛涛。”</P>
“论起来，不逊色你先前献出的水泥之物。”</P>
“若是推广大楚一十八省，万民皆知，此功又大了一些。”</P>
“正是因为功劳太大了，恒王殿下不适合施为。”</P>
“诚王殿下也不适合。”</P>
“太子殿下……也许也不适合，陛下有那般意思，当有深意，接下来当有旨意文书。”</P>
“不过，恒王殿下虽不能够主导此事，功劳还是有的。”</P>
“你得了这个一等子，就是功劳之一。”</P>
“你是恒王府的人，从二等子直接晋爵一等子，难得的殊荣。”</P>
“恒王殿下……会有其它的好处和补偿落下。”</P>
刘延顷轻捋颔下须发，看着面前的弟子。</P>
年岁如此，已经一等子。</P>
难得。</P>
自己为官如此，都没有爵位。</P>
爵位。</P>
向来是非凡之功可有。</P>
军功是最常见的。</P>
打井、压水井之事……牵扯不小，接下来真要将它推广，一十八省都在其中。</P>
百姓称善，那等荣耀……谁可担之？</P>
恒王殿下根基太浅，不足够。</P>
诚王殿下得之，以其现在在六部诸司的势头，只怕要彻底压过太子殿下了。</P>
那也是不应发生的。</P>
太子殿下！</P>
多一些荣耀无碍。</P>
也许……陛下会亲自派人施为，具体文书还没有出来，大体……今日之事初显。</P>
太子殿下肯定会大力参与其中的。</P>
至于鲸卿所言，他的一等子……正常应下就可，恒王殿下……寻常心就可。</P>
“……”</P>
“老师，听闻今岁以来，诚王殿下的贤王之名很响亮，是否也是这个缘故？”</P>
秦钟点点头。</P>
如果陛下没有补偿小胖子，就太令人伤心了，小胖子为那般事……是真的上心，且用力、劳力了。</P>
老师既然这般言语，那么……当期待。</P>
至于太子殿下、诚王殿下。</P>
今岁以来，从京城所得消息来看，诚王殿下的势头和名气很是响亮，就是在江南都听得到。</P>
反而是太子殿下，有些不显。</P>
贤王！</P>
是江南偶尔听闻的名头。</P>
是金陵以及北上经过江苏运河码头偶尔听闻的名头。</P>
“贤王？”</P>
“看来你也知晓不少事情，现在……学业为上。”</P>
“朝廷的事情，暂时不要想太多。”</P>
“恒王殿下，将陛下交代的事情做好，亦是如此。”</P>
刘延顷念叨一声，摇头笑道。</P>
贤王！</P>
诚王殿下这个名头……京城早有传闻。</P>
鲸卿知道……不为奇怪。</P>
具体之事……鲸卿现在不需要知晓太多，起码……自己不会说什么。</P>
学业！</P>
为上，鲸卿现在还没有真正的为官，知晓那些也是无用，平生多思，分心杂念。</P>
“恒王殿下一直勤勉干事的。”</P>
秦钟再次点点头。</P>
诚王殿下今岁以来所为之事……自己还真不为十分清楚，老师不说，那么，小王爷和小胖子肯定知道。</P>
“恒王殿下，的确是一位忠实做事的王爷。”</P>
“陛下也多有夸赞。”</P>
“这一点很好，现在如此，以后也当如此。”</P>
入养心殿协理军机许久，于恒王殿下是一位什么样的人，刘延顷心中自然知道。</P>
这一点。</P>
同鲸卿的性子相仿，鲸卿也是一位实干之人。</P>
无怪乎鲸卿和恒王殿下关系极好。</P>
“鲸卿，从报纸的消息来看，明儿你又有一部小说文字连载了？”</P>
忽而。</P>
刘延顷说道另外一事。</P>
“……”</P>
“老师，这个……，书录小说文字……府中有专门代笔的人，每日我口述，她们书录。”</P>
“不为耗费很多时间。”</P>
秦钟解释着。</P>
《天龙》！</P>
明儿就连载了。</P>
老师提及？</P>
是担心影响自己的学业？</P>
不会的，不会的！</P>
“哈哈，无需多思，你的小说文字写的还是很不错的，为师闲阅之，也觉不错。”</P>
“学业之事，你只要日日进益就可！”</P>
“学业之道，本就是一张一弛，白石书院那边的事情……我也有所知。”</P>
“明岁恩科临近，许多学员都日夜苦读，生怕浪费任何一点点时间。”</P>
“好，也不好。”</P>
“如果日夜苦读便可取中，则天下间的读书人只需要相比谁最为苦读便可。”</P>
“终究，也是有些用的。”</P>
“只是……小说文字之事，在举业未成之前，还可落笔，待明岁恩科有成，则……思量之。”</P>
刘延顷摆摆手。</P>
自己非不通情达理之人，鲸卿的小说文字……早有所知，若要拦阻，早早有言。</P>
而鲸卿学业不为耽搁，自然无碍。</P>
鲸卿也非不通事，也无需多言。</P>
鲸卿！</P>
也没有别的癖好，如此，以小说文字打发时间，也不错。</P>
然！</P>
学业不成之前，写一写还是无碍的，若是有成，若是真正为官，就不妥了。</P>
为官。</P>
当心力为之。</P>
果然分心它事，非好事。</P>
鲸卿手中的营生之事……这一点就很好，都交给旁人打理了，也许鲸卿也有参与，但……明显少了很多很多。</P>
明面上，不为掺和就好了。</P>
“老师，我明白的。”</P>
秦钟应礼。</P>
“如今时日尚早。”</P>
“同为师说道说道经义之事。”</P>
“前几日，陛下考校太子殿下、诚王殿下等一众皇子的学业。”</P>
“几个题目……为师还记得。”</P>
“正好可以说道说道。”</P>
鲸卿这样的弟子……最容易教导，一点就通，一点就透。</P>
刘延顷笑语。</P>
行至书案后，取出一张纸，镇纸落下。</P>
“……”</P>
“前几日的考校？”</P>
“恒王殿下似乎也说过，每隔数日的考校，对于恒王殿下……是一个不小的压力。”</P>
秦钟近前，主动研墨。</P>
陛下对皇子的考校，是上皇岁月就有的事情，现在还有，也是为此……小胖子每日也会抽出一些时间精进学业。</P>
王府也有专门的博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