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戌时。</P>
京城的天，早已经暗淡了下来。</P>
天地间仍飘扬不尽的雪花，积雪慢慢变厚，就是密集程度上……较之白日稍稍缓和一些。</P>
却还没有散去，从傍晚的乌云来看，夜间还要下很长时间，不知道明儿是否继续下。</P>
中午从周王府离去，在城中百草厅、百草味稍稍转了转，既是消消食，也是打发打发时间。</P>
百草厅！</P>
人少了许多。</P>
因医者仁心普惠之事，京城内外的许多人病患不侵，也就这两日新生的病人有前来。</P>
却也容易医治，没有很大麻烦。</P>
百草厅有专门值班的医者郎中，伙计也是一样有值班的，直接三倍月钱，干十天……就比得上往日里一个月。</P>
外加，补贴丰厚。</P>
公告文书落下，许多人都想要留下来。</P>
秦钟有些无言。</P>
还真是钱给够了，全年无休都行？</P>
996……小儿科？</P>
007……不值一提？</P>
既然留下来，那也……不好推辞，左右多拿一些银子，也不算什么。</P>
那些人毕竟付出了年节。</P>
医馆之内，需要自己亲自动手的，也就只有肠痈之病了，或许是百草厅数年来的宣传有效果了。</P>
肚子疼了，要提前来瞧瞧，以免拖延成肠痈治病。</P>
是以，数月来，出手诊治的肠痈病人也就十多人，不算多，其余人……医馆就直接药石处理了。</P>
甚好！</P>
百草味那里……很是热闹。</P>
每一处百草味都几乎人满为患。</P>
尽管不是用饭的时候，里面吃东西的人也有很多，更有不少的孩童。</P>
里面走动了一下。</P>
也品尝了那些菜品，还算满意。</P>
按照先前的吩咐，百草味年节前后，会供应大量的肉食，和平日里的价格差不多。</P>
瓜果时蔬也会供应，分时间供应。</P>
还有自己让人收集来的猪下水、猪大肠、小肠等物，处理干净，下卤料。</P>
做卤煮。</P>
具体做法，自己不太清楚，吩咐落下，百草味的庖厨之人直接弄出来了。</P>
十一月就弄出来了，自己还尝了尝，味道……很独特。</P>
好歹是肉食。</P>
百草味里也有那样的一大锅专门售卖。</P>
价格稍稍贵一些！</P>
一碗十文钱！外加免费的火烧！</P>
量不小。</P>
分时段供应，若是全天供应，还真供应不起。</P>
虽如此，看着百草味的那些孩子在等待卤煮放出来的时间，多有感慨。</P>
京城之内，普通人、寻常人还是占据最多数的，从那些孩子的衣衫来看，带有补丁的有很多。</P>
而且，许多大人也不与之相争，乐得让那些孩子要一碗满满的卤煮吃。</P>
还是先前的规矩，不能带出去，只能在里面吃完。</P>
瞧着那些孩子端着一碗碗卤煮，喷香的吃着，欢喜的聊着天，心中些许满足。</P>
自己做不了太多。</P>
唯有尽一些力量。</P>
甚至……自己也要了一小份卤煮，滋味……还真不错，用料很足，没有什么缺少，食材处理的也干净。</P>
这一点很入心。</P>
百草味！</P>
每隔一段时间，就有暗地里巡察的人前往。</P>
不出问题，最好！</P>
出问题，不留情！</P>
那里的工钱本就不低，也很轻松，若是偷懒、耍滑、贪墨……不可饶恕。</P>
在百草味待的时间稍稍长了一些，还碰到了不少读书人，也是趁着百草味即将关门，前来吃些东西。</P>
观其衣着，听其言谈，是一些秀才。</P>
秀才！</P>
顺天府的秀才太多太多了，虽为进学，虽有一些便利，难有举人的好处。</P>
就算中秀才，对于家世、衣食用度的改变……也很是艰难。</P>
家道富裕的读书人另说。</P>
家道寻常的读书人，每一岁在笔墨纸砚上的花费就不小了，再加上同窗之间的往来，更是一笔开销。</P>
听那几个秀才和打饭的伙计言谈，还挺熟悉，常来这里？</P>
希望他们明岁恩科乡试可以有成！</P>
……</P>
腊月二十九，今日是一岁寻常时日的最后一日，自要前往老师府上为礼。</P>
申正有余入府。</P>
结果。</P>
老师还在宫里没有回来。</P>
得！</P>
成了军机处的重臣……那都是常事，明儿除夕……会放假，若然有急事，也要入宫。</P>
故而，念及此，对于成为国朝重臣，秦钟便是没有什么期待和向往。</P>
“小师叔！”</P>
“《天龙》中的那个阿骨打，应该是金国太祖完颜阿骨打吧，也叫完颜昱吧。”</P>
“萧峰也着实机缘，竟然碰到了那等人。”</P>
“不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情节。”</P>
“……”</P>
“记得《射雕》中的郭靖，还在成吉思汗铁木真麾下为将，还是金刀驸马。”</P>
“《倚天》中……前明太祖虚构成明教之人，改头换面，竟然……别有趣味。”</P>
“小师叔，你可真聪明！”</P>
“小师叔，降龙掌在萧峰手中……似乎更为刚猛，更为霸道了，他还真强。”</P>
“我觉和同年岁的郭靖相比，都更强。”</P>
“不过，那个段誉也是机缘，竟然学会了那般神妙步法，凌波微步，名字也很好听。”</P>
“还有会吸人内力的神功，《北冥神功》感觉好强好强的，只要不断吸人内力，岂非天下第一了？”</P>
“哎！”</P>
“那个段誉还真是笨，若是我的话，我肯定早就六脉神剑在手，剑气纵横了。”</P>
“剑气！”</P>
“更胜一阳指的剑气，若是真的贯通了，岂非是天下第一了？”</P>
“不过，《易筋经》应该也不差吧？”</P>
“《天龙》中的神功更多了，感觉更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