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时候，有可能没啥大变化，果然下雨了，就不好说了。</P>
看着兴致勃勃的晴雯跑过去，秦钟视线一转，落在另一处，一个卖奶茶的小贩。</P>
奶茶！</P>
这个东西，是去岁闲暇鼓弄出来的，在关雎、百花大剧院那里是常备的饮品。</P>
这里……也有了。</P>
都被一些小贩学去了？</P>
嗯。</P>
似乎……也没有多高的技术含量。</P>
不知道味道如何。</P>
“是，少爷！”</P>
采月点点头，看着那个奶茶小摊，摊前正有两个客人，观其衣着……一男一女。</P>
女子头戴幕篱，看不清真容。</P>
“少爷，少爷！”</P>
“还好，还好！”</P>
“我刚问了一下，那个卖伞的，一把伞一钱银子至二钱银子不等。”</P>
“不过，他也说了，待会果然下雨，有可能涨价，嘿嘿，他还让我买一把呢。”</P>
“还是咱们的伞好看许多。”</P>
“就是太贵了一些。”</P>
“……”</P>
晴雯小跑归来，小喘着呼吸，说道自己的所得。</P>
那个小摊贩还算有良心，这个时候还没涨价。</P>
伞！</P>
她们来的时候，带的伞很多，都是关雎出品的，都是内务府的匠人闲暇所造。</P>
无论是材质，还是款式，都没得说。</P>
价格！</P>
也没的说。</P>
一把伞都得十两银子！</P>
自然，少爷是不用花钱的，偏生……那里的伞供不应求，就算下雨天用不到，炎热天候，撑着伞遮挡一下大日之光，很多人那样做。</P>
“少爷，奶茶买回来了。”</P>
“……”</P>
“我看了一下他的配料，较为简单，珍珠的种类只有三种，目录上的奶茶也只有六种！”</P>
“少爷，您尝尝看！”</P>
采月也手中握着一杯竹筒奶茶归来，还有一根芦苇管子在里面。</P>
“我尝尝！”</P>
秦钟点点头。</P>
将竹筒奶茶接过来，承装之物倒是随处可见，一只只处理过得竹筒，还有色泽不一的芦苇管子。</P>
奶茶就在里面，还冒着热气，近距离之下，还有一丝丝香甜之气。</P>
好奇的上下端量着，便是喝了一口。</P>
“还行！”</P>
“就是牛乳处理的一般，但……不仔细品味也喝不出来。”</P>
“再等一等，估计味道就不一样了。”</P>
再次喝了一口气，将竹筒奶茶递给了采月，寻常的大碗绿茶滋味，还有牛乳的气息。</P>
珍珠做的还行，用料扎实。</P>
从这里看过去，都能看到他售卖的奶茶价格，一杯……二十文钱！</P>
不贵！</P>
也不便宜！</P>
“少爷，他的奶茶的确一般般，不太好喝！”</P>
采月嘻嘻一笑，将竹筒奶茶接过来，抿了一口，没有直接咽下去，细细品味着。</P>
少爷说还行，自觉一般般。</P>
落霞园那里……厨娘也都会弄那个的，少爷在书院读书，她们无聊的时候，就会鼓捣各种东西。</P>
各种口味的奶茶都有。</P>
有的喝着不错。</P>
有的就寻常了。</P>
“哦，还有鲜榨果汁的，大西瓜！”</P>
“西瓜还真不少，个头还行。”</P>
“哈哈，这个不错。”</P>
“走，咱们过去，挑选几个西瓜！”</P>
奶茶的技术含量终究有限，只要传开了，那么，肯定会有人给予慢慢完善的。</P>
明年这个时候，再来这里买一杯奶茶，想来会好喝许多。</P>
把玩着手中的千里镜，向着看台远处走去。</P>
碰到一个西瓜摊子，秦钟来了兴趣。</P>
西瓜！</P>
落霞园不缺，都是城外庄子送来的，都是精挑细选的。</P>
虽然个头很大，虽然瓜瓤也很红，就是……瓜籽多了一些，前身的记忆中……好像要变成无籽瓜和什么秋水仙素有关。</P>
待学业的事情告一段落，鼓捣一下，让人在温室大棚里尝试一下。</P>
……</P>
……</P>
“姑娘，下雨了！”</P>
“下雨了！”</P>
“下的很大！”</P>
“……”</P>
通惠河。</P>
宽阔的河道上，往来的船只不绝，楼船、大船、小船、渔船、摊船……。</P>
临近午时。</P>
随着乌云密布的虚空接连迸出道道响雷之音，整个河道虚空上下，雨水霎时落下。</P>
噼里啪啦。</P>
击打在船舱四周，无序之音杂乱。</P>
胖胖的小丫头快速将木窗紧闭，觉得不安稳，又将窗纱窗帘拉下。</P>
观此，胖丫头自得一笑。</P>
旋即，向着船舱里收拾东西的姑娘走了过去。</P>
“下雨天，小喜……你这般大惊小怪的！”</P>
无需小喜多言，此刻站在这里都能够听到，说着，芸娘将腿边的一个大箱子盖上。</P>
临近入京，船上的东西自要好好整理一下。</P>
也省的码头靠岸后耗费太长时间。</P>
东西！</P>
这几日都在整理，今儿……是最后的梳理。</P>
下雨！</P>
无需小喜多言，听也能听到。</P>
“芸娘！”</P>
“这里可是直隶了，以前听说北方很少下雨，我还不信，想来就算比金陵那里少些，雨水也是常见的。”</P>
“六月以来，前几日的雨……都好小的，最长的一次，也就断断续续半个时辰。”</P>
“半个时辰之后，就云散雨停了。”</P>
“今儿的雨不一样，下的很大！”</P>
小喜很是摇了摇脑袋，圆圆的小脸上甚有感慨。</P>
北方。</P>
京城。</P>
别的先不说，雨水是真的少。</P>
时日一长，岂非天候很是枯燥，很是炎热，很是酷热？冬日的时候，也相当冷？</P>
自己还没有经过那般事呢。</P>
“姑娘，今儿的雨的确很大。”</P>
“就是不知道下的时间长不长。”</P>
“姑娘，现在距码头还有近二十里，秦公子……应该在那里等着了吧？”</P>
“这般雨天……还真不太好。”</P>
姿容清丽，小草言语缓缓。</P>
侧耳静听船外的雨水拍打之音，就算不去亲自瞧瞧，都可知雨水很大。</P>
秦公子！</P>
秦公子在码头等着！</P>
若是晴空之日，更好一些。</P>
“嘻嘻，师师姐姐，就要见到你的情郎了，现在心绪如何？”</P>
“若是让秦公子知道你这几夜想他都想的睡不着，秦公子……肯定会心疼的。”</P>
“今儿晚上，秦公子定会好好疼你的。”</P>
一语娇柔，一语娇媚。</P>
身着白色的素雅衣裙，李素素随心的躺靠在一旁沙发上，怀中抱着一个香枕。</P>
下雨！</P>
北方之地，的确罕见。</P>
如小喜所言，就算有所预料，真正经历……还是觉得南北天候差别明显。</P>
扫着还在整理衣衫箱子的师师姐姐，李素素抿嘴一笑，戏谑不已，更有别样感慨。</P>
“……”</P>
“你……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P>
船舱无外人，女子简单微施粉泽，纵如此，已自有别样的风流蕴藉、绝代之丽。</P>
青丝随意梳拢一束，一条天蓝色的丝带系之，披散肩头、身后，于某人一眼，女子抬首，粉面微红，剪水双眸羞赧。</P>
“本来就是嘛。”</P>
“秦公子……这次入京我还要叨扰人家呢。”</P>
“京城！”</P>
“金陵之地，秦淮河之地，许多人都想要去瞧瞧的，可……许多人终其一生都没有机会前往。”</P>
“我运气还是不错的。”</P>
“不知道京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P>
“师师姐姐，过几日，等咱们安稳下来了，好好去瞧瞧怎么样？”</P>
“若是我也能够碰到一个秦公子，那就……再好不过了。”</P>
“师师姐姐，你说有没有那个机会？”</P>
李素素轻哼一声。</P>
说来。</P>
自己是羡慕师师姐姐的。</P>
甚至于还有那么一点点嫉妒。</P>
师师姐姐……终身有靠了，前往京城，对自己而言，是外人入京，对师师姐姐而言，是……回家？</P>
回家！</P>
就是回家！</P>
自去岁八月初秦公子离去之后，和师师姐姐的书信一直没有断绝，各种各样的京城好东西送了许多许多。</P>
哼！</P>
便宜秦淮河一些人了。</P>
秦公子所送的一些关雎好物……师师姐姐在临行之前，送出去大半。</P>
那些东西……在江南可是花钱买都不一定可以买到的。</P>
秦公子，是一个极好的人儿，单看他去岁为秦淮河出谋划策，都可见其心。</P>
自己！</P>
唉。</P>
没有碰到那样的人儿，还真是运气不济。</P>
这次随师师姐姐入京，也非随心而动。</P>
秦淮之地，金陵之地，随着素颜的营生落下，随着自己的名气恢复，银子……对自己而言，已经不缺了。</P>
既然不缺银子了。</P>
何必开门再见那些男子？</P>
尤其还可能是不入自己眼的男子！</P>
师师姐姐！</P>
就是那样！</P>
秦公子离开之后，御香阁……对外人就没有开启过，可那些男人……偏偏来了心思。</P>
三千两。</P>
五千两。</P>
甚至于还有一万两的。</P>
想要打开御香阁的门见一见师师姐姐！</P>
师师姐姐缺银子？</P>
根本不缺。</P>
好人家的铺子……赚的也许不是很多，可……秦淮杂志、报纸赚的就多了。</P>
年初交割那些事情，换了大笔银子的。</P>
自己也不缺银子，正巧师师姐姐要来京城，刚好一起作伴北上，看一看京城的繁华。</P>
果然自己运气不错，也能碰到一个如秦公子那样的人，就真真上天垂怜了。</P>
“过几日？”</P>
“应该可以！”</P>
“你啊，如今心思有收，其实是一件好事。”</P>
“至于良人？”</P>
“秦郎在京城应有许多朋友，要不……到时候让秦郎做中？”</P>
李师师将手中的一件衣裙放入箱子里，距离码头还有不到二十里，待会当稍稍打理一下妆容。</P>
可不能让秦郎看到自己这般……洒脱的模样。</P>
素素之言？</P>
也想要寻一位良人？</P>
这是好心思，尤其素素的年岁也快到了，京城之内，自己不熟悉，秦郎熟悉。</P>
只是……不知道素素眼界如何。</P>
寻常人，难入素素之眼。</P>
不寻常的，若知素素的身份，又难料……。</P>
素素又向来是一个心高气傲的。</P>
不好说。</P>
然！</P>
素素从秦淮河同自己一块北上，一路上的性情收敛许多许多，若非相识，都觉非一人了。</P>
李师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