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府的账目……一团糟。”</P>
“凤婶子她心中也缺少主干，还是我之前说的那件事，底气不足！”</P>
“从拿出第一笔银子开始，到现在为止，应有不少了吧？”</P>
“明岁，只会更多。”</P>
“西府那里，凤婶子想要强势起来，有心无力。”</P>
“心性所定。”</P>
“凤婶子是刚强的，刚强不足够。”</P>
“……”</P>
“欲要彻底解决那件事，其实不难，只要争取足够的话语份量就可。”</P>
“凤婶子可以去争取的。”</P>
“她又不太敢去争取！”</P>
“哈哈，若是换成我，那个烂摊子谁爱要谁要，又想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P>
“天下间，没有那般便宜的事情。”</P>
“……”</P>
“银子！”</P>
“俗语有云：有奶便是娘，婶子将那个道理悟透了，一切就轻松了。”</P>
凤姐的事情。</P>
平儿的事情。</P>
都非大事，秦钟不为十分入心。</P>
凤姐！</P>
她自己弄的麻烦事越来越大，姐姐她们两个商量出不少法子，法子不错，施为的不为有力。</P>
归根结底。</P>
凤姐在西府名不正！</P>
二太太请她来管家的，在许多人心中，她并非真正的管家奶奶，换成珠大奶奶李纨都比她合适。</P>
力量。</P>
对力量的来源……天然弱了一些。</P>
凤姐如今其实可以争取的，奈何……从诸事来看，有些难，只能够不住的将银子拿出去。</P>
长此以往，一些事情习惯了，凤姐再想要抽身出来，就艰难了。</P>
自己法子许多。</P>
凤姐难以将法子施为起来，有她的缘故，也非她的缘故，礼仪之下，凤姐难以真正有胆子去争取。</P>
“……”</P>
“婶子！”</P>
“其实你所言，婶子……也想要争取的，就是老太太的缘故，一些事情不好说了。”</P>
“婶子在西府欲要做不少事情，想要开源节流，想要让银子花的刀刃上。”</P>
“思忖诸般事，许多都和老太太有关。”</P>
“以至于，一些事情就……。”</P>
“完全之策，纵然完全，也不会长远。”</P>
“婶子想着，再等数年，等宝玉娶亲了，就不为管家奶奶了。”</P>
“也省的操心。”</P>
“至于银子！”</P>
“大不了扔下一些，足够应付了。”</P>
“钟儿，你说呢？”</P>
“虽说有些守拙了，应该可行吧？”</P>
“……”</P>
法子！</P>
于婶子之事，钟儿说过法子，自己也出过法子，婶子自己也施为过一些。</P>
有些用。</P>
有些小用。</P>
钟儿的法子……比较干脆，太直接了一些，婶子心意难为，自己的法子其实也有些偏向于强硬。</P>
婶子有所得，也有些难为。</P>
为那些事情劳费心神，婶子都想要直接不干了，不做那个管家奶奶了。</P>
偏偏，老太太和太太都多有夸赞婶子。</P>
这就……。</P>
思来想去，婶子觉得吃亏就吃亏了，也吃亏不了多久，左右一些银子。</P>
“自然可行。”</P>
把玩美人的柔苐，秦钟颔首。</P>
此策自然安稳，就是……许多时候，事情的发展……不以个人的意志为转移。</P>
总体！</P>
非大事。</P>
最坏的结果也不会坏到什么程度。</P>
姐姐和凤姐她们闲着也是闲着，也算弄点小小的乐趣，总比无聊好多了。</P>
“银子！”</P>
“是好东西，也非好东西。”</P>
“对了，钟儿，精华原液的营生……这几日放开货了，采买的人仍很多很多。”</P>
“你如今又在翰林院为事。”</P>
“后续供应如何？”</P>
“前往落霞园为事，虽好……出城麻烦了一些，要不……在城中制取？”</P>
“也方便一些。”</P>
“……”</P>
抬手点了一下某人，和钟儿说道婶子的事情……钟儿会不会觉得有些无聊？</P>
的确。</P>
一些事情，在男子看来的确不是事情，更别说是大事了，然……不一样的。</P>
和钟儿以前说的一样。</P>
若是按照正常的礼仪规制，西府现在应为大老爷当家做主，如此，琏二爷的份量就重了。</P>
果如此，婶子就是名正言顺的管家奶奶。</P>
比起大太太还有资格。</P>
那时，也根本无需理会太多事情，诸般事……一力做主就行了。</P>
如果琏二爷和婶子关系极好，如果琏二爷自己又颇为显贵，那……婶子在西府管家更为得力了。</P>
终究！</P>
事情不是如钟儿所言。</P>
都只是假设。</P>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P>
就是那般道理。</P>
争来争去，都是后宅里的一点点小东西，还有相伴的一点点小银子。</P>
钟儿。</P>
对他来说……倒是小事了。</P>
银子！</P>
腊月开始了，婶子又要准备一些银子了，别的银子先不说，宫里的那份要准备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