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三姐点点头，又轻轻摇头。</P>
自己知道一些，又非知道全部，尤其还是那些什么青楼、妓院等地。</P>
更是羞于言语。</P>
更别提什么男风馆，东府那个小蓉大爷……就是在男风馆得的病，后来因那个病不在了。</P>
真真……提起来就浑身不太自在。</P>
蓉大奶奶姐姐是何等的人，小蓉大爷不说……，唉，一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P>
也没什么可说的。</P>
总之，薛蟠、贾琏那些人弄的营生……自己稍稍有些不齿，操持营生数年，对于行当百业的一些腌臜事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P>
青楼、妓院、男风馆那些营生……总会伤害一些女子、男子，他们那些人都是世家大族的子弟，不应该做那些事的。</P>
他们有家世，还有人手，行当百业那么多……难道不能选吗？好歹正当一些。</P>
那些地方……也就赚银子比较快了。</P>
然而。</P>
许多时候，赚的银子都有损阴德！</P>
话语那些，三姐面上热热的，红红的，自己了解的并不多，也没有兴趣去了解。</P>
若非同百草厅有合作，自己真不想要知道那些事。</P>
“做的倒是不小。”</P>
“浮香楼就是其中一处了。”</P>
“……”</P>
秦钟目视远处，那里……前来的人更多了，事情怕是已经传开了，不知具体缘由如何？</P>
一位女子？</P>
烈性女子？</P>
可怜女子？</P>
碰死了？</P>
……</P>
三处青楼！</P>
妓院、男风馆、赌场……还真是齐全了，赚的银子当不少，那些营生就是属于来钱快的一类。</P>
不知秦瓦将消息打听的如何！</P>
一个女子……无缘无故也不会碰死！</P>
“钟叔，具体消息短时间难以全部打听出来。”</P>
“我询问了一些人，也花银子问了浮香楼旁边的酒楼伙计，他们所言汇在一处，大致可以连上。”</P>
“碰死的那位女子是黄华坊之人，还是一位良家女子！”</P>
“大致事情是因那女子的男人引起的。”</P>
“她男人是黄华坊的一个读书人，也算不得读书人，连秀才都不是。”</P>
“听刚才知道那件事的人说，原本她男人是一直苦读诗书的，以求出人头地，她则是白日里去工坊做工，夜晚纺线织布为家用。”</P>
“过得还行！”</P>
“今岁以来，她男人……不知为何喜欢去赌坊了，没多久……整个家就输的几乎不剩什么了。”</P>
“还被人上门将家砸了几次。”</P>
“却还是没有改掉好赌的毛病。”</P>
“听说有一次在赌坊运气不错，一下子赢了数百两银子，没有立刻收手，想要赢更多。”</P>
“后来，全部输完了。”</P>
“更有将自己的家、妻子都压上了，还是输了。”</P>
“听酒楼的伙计说，那女子颜色不错，被赌坊的什么人看上去，故意坑那男子的。”</P>
“输了之后，那男子无家可归，那女子被赌坊的人强行带走，后来……听说那女子很惨。”</P>
“但……赌场的人也还给她赌契文书了。”</P>
“可惜，他男人又将将文书偷走了，又去赌了，又将她输掉了。”</P>
“那女子又被赌场的人带走了。”</P>
“更有准备将其送入浮香楼。”</P>
“谁料……刚才一头碰死在大门上了。”</P>
“更多的事情，钟叔，暂时还没有打听出来！”</P>
“她男人也不知去哪里了。”</P>
“听说浮香楼和那个赌场是同一个人开的，说着赌场那里的人将人欺负够了，就会送入浮香楼。”</P>
“……”</P>
小半炷香的时间，秦瓦归来，靠近车窗，将打听来的消息一一整理说道着。</P>
话语间，都不自有些唏嘘。</P>
好好的一个人家，现在弄成这样！</P>
女子被那样欺负，被不断欺负，如今还一头碰死了。</P>
她男人！</P>
先前一个读书人，后来染上赌瘾了，结果……丧尽天良的将妻子都输了。</P>
这样的事情……从那些人身上打听来，秦瓦就多有感慨，是一件令人听之不太好受的事情。</P>
浮香楼！</P>
那个赌场！</P>
背后的人是一个东家，酒楼伙计是那样说的。</P>
听伙计说……浮香楼一些女子有不少都是那样来的，赌场赌的倾家荡产，便开始卖儿卖女。</P>
颜色、姿色好些的，就送入浮香楼了，甚至于还有男风馆之地，更多……就不知道了。</P>
若是继续打听，花一些银子，想来也能打听出来。</P>
“钟哥儿，竟……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P>
“……”</P>
听着秦瓦所言，三姐俏丽的面上多有一丝丝难看，弦月青眉更是深深蹙起。</P>
京城。</P>
天子脚下！</P>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P>
为何会有那样的男子？</P>
怎么不直接在赌场被打死！</P>
那女子……白日里工坊做工，夜间纺线织布以为持家，供给男子，以为将来读书有成？</P>
现在！</P>
就……就沦为眼前的结果？</P>
秀拳紧紧握住，呼吸都隐隐散发愤怒。</P>
“这样的事情！”</P>
“……”</P>
听完秦瓦所言，秦钟叹了一口气。</P>
双眸眯起，再次看向远处，那里的人更多了，五城兵马司也开始将围观之人一一驱逐了。</P>
秦瓦所言之事。</P>
全部为真、全部为假不好说，应有不小的可信度。</P>
一个女子！</P>
光天化日之下，生生碰死在浮香楼。</P>
又相连那般的事情。</P>
报纸……肯定会刻印的。</P>
绝对会刻印的。</P>
明日，京城只怕要沸腾。</P>
京城之大，民数之众，人性繁复，以至于每一日都有悲凉、凄惨、不幸的事情出现。</P>
为人所知，少之又少。</P>
浮香楼的那件事……小不了！</P>
仕女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