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P>
“你个该打的，整日里……就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P>
“放开……放开我，拉拉扯扯的，成什么样子！”</P>
“……”</P>
无赖之言。</P>
秦可卿娇容骤然羞红一片，另一只空闲的小手直接抬起捶了某人一下。</P>
现在是何处，就……就说那样的话。</P>
什么请自己泡温泉？</P>
什么让自己身心都舒畅？</P>
实在是……不知羞！</P>
真真……不要脸。</P>
真真……无赖。</P>
真真……该打！</P>
羞怒一语，小脚抬起亦是踩了某人一下，没有费太大力气挣脱，便是快步跟上前面行走的爹爹。</P>
钟儿。</P>
就是一个无赖。</P>
“看你们姐弟二人如此亲近，为父心中宽慰。”</P>
“当初将钟儿送你这里，只是想着这里的族学便利一些，不想……数年来，钟儿多在你这里。”</P>
“你这个姐姐……多辛劳了。”</P>
“……”</P>
秦业轻捋颔下须发，于姐弟二人的嬉闹不以为意，并不在意，亲近些为好。</P>
将来自己去了。</P>
无论是可儿，还是钟儿，不至于孤孤单单的没有亲人，不至于四时八节没有暖热亲情。</P>
“爹爹，钟儿是个懂事的。”</P>
“不为辛劳。”</P>
“钟儿也是一个争气的。”</P>
“为求学、进学之故，当初主动从这里离开，前往城外白石书院。”</P>
“白石书院的吃食用度皆不如府上，他……竟可以承受下来，学业还不错。”</P>
“现在都是翰林编修了。”</P>
“嘻嘻，那段时间，爹爹在江南为官，我还担心没有将钟儿照顾好，或者钟儿的学业有碍，难以向爹爹交差。”</P>
“现在。”</P>
“爹爹，我觉我还是有一点点功劳的。”</P>
“……”</P>
秦可卿紧走两步，刚有和爹爹说话，又觉……手臂被人拉住了，小手被人握住了。</P>
这般大胆……除了那个没性、该打的也没别人的。</P>
再次瞪了某人一眼。</P>
感某人没有别的小动作，心中稍安。</P>
“哈哈哈，有功！”</P>
“大功！”</P>
“……”</P>
“这份功劳……以后就让钟儿慢慢还，钟儿，以后闲暇之时，多来你姐姐这里，省的你姐姐这里冷清。”</P>
“……”</P>
秦业大笑。</P>
可儿，的确大功。</P>
当初可儿嫁入宁国府，自己私心之故，长远所为钟儿可以好一些，若可得宁国府一二好处更好了。</P>
那个时候。</P>
自己只是工部一个普通的官。</P>
年岁又那么大了，身子还时而有毛病，指不定哪一日就直接去了。</P>
不得不为钟儿多想一些，将可儿高嫁……为上，可儿可有富贵安稳日子，钟儿也好。</P>
谁料。</P>
世事万变，如今宁国府变了这么多，自家也变了许多。</P>
抛开那些，可儿对钟儿……多为心意，数年来，多为挂心照料衣食起居用度。</P>
更为替钟儿操持那些营生家业。</P>
更为钟儿操心姻亲之事。</P>
……</P>
一桩桩、一件件……，自己想到的，可儿已经做了，自己没有想到，可儿更是做了。</P>
还做的很好。</P>
有这样一位女儿，也是上天于自己的垂怜，也是上天对秦家的恩赐。</P>
贾珍那般，贾蓉那般。</P>
偌大的公侯府邸，可儿为管家奶奶，虽好，也不好，观姐弟二人十分亲近，不住颔首。</P>
当如此。</P>
当如此！</P>
“爹，我会的！”</P>
“姐姐，以后我来的多，你可不要嫌我。”</P>
秦钟怡然。</P>
把握那只柔苐，轻嗅美人芬芳。</P>
“你啊……。”</P>
秦可卿秀容微红，忍不住抬手点了某人一下，某人的话……现在自己听着总是忍不住多想。</P>
反正，某个坏胚子总是不想好事。</P>
“爹，珍大奶奶来了。”</P>
“……”</P>
两三日没来这里，着实有些想念，若非老爹也来这里，此刻……自己当在那处熟悉的上房之地了。</P>
把玩柔苐，缓步行进，没两步……秦钟看向从内仪门方向走出的一群人。</P>
“先去天香楼吧。”</P>
秦业点点头。</P>
贾蓉不在了，贾珍还在，尽管一直神志不清的躺在床上，总归还活着。</P>
贾敬！</P>
他还在城外玄真观，听可儿之言，要等二十九才会回来，贾敬……多可惜。</P>
多可惜！</P>
“爹爹，请！”</P>
“……”</P>
从某个无赖手中抽出小手，秦可卿轻捋鬓间青丝，珍大奶奶……来的很快。</P>
天香楼。</P>
从这里过去……有不短的一段路。</P>
“钟儿，待会你应该会去西府吧？”</P>
爹爹前来了，为大礼仪。</P>
定要在这里用饭的。</P>
此刻才巳时初，时间还很长，秦可卿心思有动，看向紧紧跟在自己身边的某个无赖。</P>
锅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