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P>
“忠岳兄何有此言？”</P>
仍把玩手中的紫檀珠串，于淳峰之语，秦钟莞然。</P>
老乡大饭堂！</P>
那个地方？</P>
淳峰昨儿去瞧瞧了？</P>
那个地方……虽说刚开业没有几日，但……还是相当热闹的，前往用饭的人不少。</P>
“老乡大饭堂！”</P>
“是一处很特别的地方。”</P>
“足以容纳千人，菜品多样，好吃不贵，前往用饭的人很多很多。”</P>
“然……，正因如此，它才愈发显得与众不同。”</P>
“……”</P>
“我久居江南，虽出生于福建，但江南许多地方也都去过，对于商贾商道营生之人的禀性了解很多。”</P>
“商人是逐利的，那无可厚非。”</P>
“天下间也需要商人的存在，否则，天南地北的货物难以畅通，所差别……就是利润多少而已。”</P>
“而老乡大饭堂的饭菜价格，和百草味竟然都差不多了，花样更多了。”</P>
“……”</P>
“我好奇之下，便是找人打听了一下，方知……那个地方似乎同京城一位商道奇女子有关！”</P>
“而那位商道奇女子……便是宁国府的奶奶。”</P>
“鲸卿，可别告诉我那不是你的手笔！”</P>
“……”</P>
事出反常必有妖。</P>
那么大的一个饭堂，足以容纳千人，各种各样的吃喝之物都有，也是买饭票入内。</P>
就是饭票和百草味不一样，刻印的更加精致，也更加好看一些。</P>
进出之人很多。</P>
东便门！</P>
是京城最大的一处货物集散之地，往来那里的商贾很多很多，城门内外，堆积的货物也有很多。</P>
那些人一时间难以将货物处理掉，便是暂住东便门附近，人……也因此汇聚。</P>
做工的人、苦力之人很多很多。</P>
自然。</P>
附近居住的人也有不少。</P>
京城类似百草味的饭堂……也有一些，大都寻常，那处老乡大饭堂……不一样。</P>
很熟悉的感觉。</P>
稍有打听，便知……和京城一位商道奇女子有关。</P>
那位商道奇女子身份也非秘密，是宁国府的当家奶奶，有称呼蓉大奶奶的。</P>
更多人称之为秦大奶奶！</P>
闻此，自己就知道那女子是谁了。</P>
除了鲸卿的姐姐，也没别人了。</P>
商道奇女子……好像也的确可为奇女子，根据那些人所言……那位秦大奶奶……踏足京城商道不过短短数年，就已经有偌大名头。</P>
百花大剧院！</P>
京城数一数二的富贵之人汇聚之地。</P>
曲苑杂坛。</P>
京城一等一的热闹汇聚之地。</P>
传闻……那位秦大奶奶在里面的话语很重很重，皆有相当的干股份量！</P>
更有执掌京城最大的医馆百草厅！</P>
于此，自己也狐疑，百草厅不是鲸卿的吗？怎么变成秦大奶奶的了？</P>
询问之后，更为……感慨。</P>
那些人所言，那位小秦相公自然也有名声，但年岁太小了，如何有那般商道奇思奇才？</P>
定然是那位秦大奶奶幕后操持！</P>
除了涉及京城行当百业的偌大营生之外，便是京城内外的诸多慈善之事。</P>
那些人所言，别的不提，就说老乡大饭堂，就是秦大奶奶可怜他们那些下层苦力劳作之人，专门派人立下的。</P>
花很少的钱，就能够吃饱、吃好，莫大的善心。</P>
……</P>
秦大奶奶！</P>
对于那位秦大奶奶，对于鲸卿的那位姐姐……淳峰不了解，但淳峰对自己的同僚知晓不少，了解许多。</P>
欲要做下非凡之事，必有非凡之思。</P>
鲸卿殿试所做的那篇文章……许多道理……自己都一一询问了，也有了解一些。</P>
若言完全纳入己身，还没有。</P>
远远没有！</P>
……</P>
那位秦大奶奶……闺中女子，或有一二不俗，或在商贾之事上有不俗的座位。</P>
若言可以做到那般？</P>
还不足够。</P>
除非……。</P>
只剩下一个可能了。</P>
“哈哈哈，老乡大饭堂！”</P>
“算是我的心思，不过，参与的人也不少！”</P>
“那里刚开业不久。”</P>
“东便门的人很多很多，往来的商贾商事之人更多，是以……落下那个地方。”</P>
淳峰都那般说了，自己……似乎也难以否认。</P>
老乡大饭堂！</P>
名字是自己取的，原本可以高档雅致一些，却又完全没有那般必要。</P>
“老乡大饭堂，自然好地方。”</P>
“但……我觉那里不会那般简单。”</P>
“有所失，必有所得！”</P>
“老乡大饭堂，自然是赚钱不多的，是以……我猜肯定又有一处极为赚钱的地方在附近。”</P>
“故而，我又询问了一下那里的人。”</P>
“好像有一处交易会馆……，有些像牙行，牙行……自然是赚钱的。”</P>
“只是京城的牙行不少，鲸卿，那处交易会馆就是你的心意？”</P>
“……”</P>
大道万千，许多道理是相通的。</P>
一直做亏本生意，是不好的。</P>
若做营生，自然要赚钱的，就如自己的老母和妻子，她们纺织贴补家用，自己还希望她们每次售卖的时候，价格高一些呢。</P>
逐利！</P>
是人之本性。</P>
关键，是否合乎义利！</P>
有些奸商，以次充好，偷奸耍滑，故意囤积居奇，只会赚黑心肠的银子，不可取！</P>
将来自己外放的时候，那些人一个都别想跑！</P>
正正经经做生意，已经可以赚许多银子，已经赚的比庶民百姓多很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