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P>
季棠言对着整理衣服的池冽,低声骂了一句。</P>
可在这寂静的教室里,声音极为明显。</P>
季棠言声音带着一丝嘶哑,略显干涩的唇瓣被咬得通红。</P>
“言言,你怎么能说你老公是疯狗呢?”</P>
话毕,池冽还扬了扬手里的一件外套,上面的衣袖已经被液体浸透。</P>
一摊面积不小的污渍在背面,有些扎眼。</P>
“你不是疯狗吗?”</P>
季棠言眼神睥睨着池冽,他单膝跪在地上,动作温柔地给他穿上鞋子。</P>
“我身上的这些痕迹,不是你咬出来的吗?”</P>
“你敢不承认的话……”</P>
池冽站了起来,双手撑在两侧,身体前倾。</P>
“可你也吃的很开心,不是吗?”</P>
“明明就吸收的很快……”</P>
“闭……闭嘴。”</P>
季棠言眼疾手快地捂住池冽的嘴,反被池冽反手握住。</P>
“好了,不闹你了。”</P>
池冽的手抚弄着季棠言的后颈,他的手上带着一些自己的信息素,能够安抚季棠言躁动不安的情绪。</P>
“还难受吗?”</P>
季棠言的脑袋小幅度地摇头。</P>
“我现在只给你做了临时的标记,放学后你要去医院做检查。”</P>
“要去医院?!”</P>
“对。”池冽知道季棠言想要做什么,“不可以不去,同时也要告诉叔叔。”</P>
“知……知道了……”</P>
季棠言从来没有觉得池冽这么像老妈子,管这么多……就像是温浔之那样。</P>
温浔之……</P>
一想起这个名字,季棠言就感觉自己的头开始剧烈的疼痛。</P>
这个名字很熟悉。</P>
而且,为什么他会突然想到这样的一个名字?</P>
这个世界里,明明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P>
“言言?”池冽察觉到季棠言表情不对劲,扶住他的肩膀,“我带你去医务室,好吗?”</P>
“我没事……”</P>
“可你的脸色真的很差。”</P>
“……你觉得我脸色差是因为谁?”</P>
池冽自知理亏,不再开口,手还在揉搓着季棠言的腰。</P>
“刚才钟凛祺和你说了什么?”</P>
“怎么?”季棠言往后仰靠在池冽的胸膛上,“又要开始吃醋了吗?”</P>
经过了这么几次,季棠言已经能够摸透池冽这家伙的脾气了。</P>
和别的男人走太近,或是别的人靠近他,都会被池冽视为潜在的威胁。</P>
“那家伙对你图谋不轨。”</P>
语气里尽是满满的醋意,连空气中的橘子果酒的味道也变得辛辣刺激。</P>
如果有别的alpha在这里,就会觉得无比呛鼻,还会感到身体仿若被无数根无形的针扎入骨头之中似的。</P>
“所以呢?”季棠言眉梢微挑,问道。</P>
“所以,你要离他远一点!”</P>
“……池冽,我们之间算什么?”</P>
季棠言的语气听起来格外平淡,但隐隐约约地听出几分疏离。</P>
“那当然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