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谈恋爱的时候也是陪着对方,因为对方是个爱玩的人。
女孩子凑在一起可以聊的话题有很多,荤素不忌,er点了瓶红酒和覃惟一块儿躺在床上,天南海北地瞎侃,吐槽。
er问覃惟的感情状态。
“我现在单身。”
“然后呢你知道我很八卦的。”er眯着眼睛瞧她“看你是闷声干大事儿的人。”
覃惟冤枉“我就谈过一个啊,从高中谈到大学毕业,年初的时候分手了。”
“为啥”
“我也不知道,”覃惟的脸太容易红了,醉醺醺的像熟透了的水蜜桃,眼睛也朦胧迷离,“精神出轨算出轨吗”
“好贱。”er实在听不来这种美女受伤的故事,痛心疾首啊“男的都是狗,家里吃得这么好,还惦记外面的屎。”
“哎,你别侮辱狗,我还挺喜欢狗的。”覃惟坐起来推er的肩膀,“该你了。”
“我没有,我只喜欢赚钱。”
“真的吗,我不信。”
“倒还真有那么一个,就英国人讲话口音都跟抖森似的,你知道吧”她当时在英国上学太寂寞了,就当找了个英语老师,er的口语能力蹭蹭往上涨,回来就分手了。
有些男人只适合谈恋爱,不能认真。
覃惟喝完酒睡了会儿午觉,又被er叫醒。活动ancy为了保证让每个女孩子都能美美参加晚宴,请了专业的造型师帮大家化妆做造型。
“你鼻梁上的小雀斑很可爱,介意我帮你加重一下吗”化妆师帮她画好整面的妆容,拿着一根儿眼线笔跃跃欲试。
“点,我也觉得可爱,偏偏她自己不觉得。”
覃惟虽然平日里化妆没有刻意遮盖,但也是忽略的,她其实不太喜欢自己鼻梁上的这几颗小雀斑。
孩童时代跟着爷爷生活,她的皮肤特别白,又总是在外面玩,晒出几颗小雀斑。曾经为此苦恼过,哭过,因为被同龄男孩嘲笑,说是烧饼上撒了芝麻。
妈妈答应她等她长大就点掉,可真的长大了,大家的审美都变了。
覃惟在双方拱火下接受了这个提议,看上去,的确比她平日里的文静形象更开朗。
晚宴是带有慈善性质的,主办方给大家发了绿色丝带做入场券。不过零售是个大部门,人太多了,有些没来的人就不好给到,就把一袋丝带都给了覃惟,让她帮忙去分。
酒店被包下来,工作量可不小,覃惟看er,后者嘴角一撇,“这是他们的工作,说点好话就分派给你,就你会做烂好人。”
“那发不发”
“看你辛苦就帮忙这回,下次你别往自己身上揽活了。”er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上一秒还跟人谈笑风生,下一秒就能把责任撇清。
即使是ta给她发消息,但凡是她休假也一律不回。客户除外,那是她的金主爸爸。
但是覃惟现在还不太能拉下脸拒绝人。
教育完覃惟,她便转身去摁电梯,分头行动。
覃惟挨个敲房间门,多是女孩子。她喜欢女孩子的工作环境,这样很好沟通。最上面一层是管理层的房间,覃惟特意没有去,留给er那个职场人精。
很快她就把丝带发完了,还剩下一些,她拿出来一根系在自己的手腕上,又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
酒店里面的暖气很足,所以她可以毫无压力地穿漂亮小裙子。
她没有想到,金属的镜面竟是一个房间门,房间通向阳台的,覃惟不小心碰开后直直地看见了蔚蓝色的泳池。
这和大庭广众下扒人衣服有什么区别
是一间会议室。
高背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他原本在睡觉,听见开门声,“放那吧。”
“”
覃惟觉得这话不是对自己说的,因为他都没有转过头。
周珏今天开完会头疼,就在会议室多坐了会,让孙慷去车里帮他拿止痛药。门开之后好似有一阵风,却没有声音。
“你有事”他率先开了口,问站在门口愣怔的覃惟。
覃惟微敛神色,“我给大家发绿丝带。”
她说着,没有等到他开口就擅自走进那间房,也是覃惟第一次主动走近周珏,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敢有的勇气。
进去之后本想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的,但是沙发旁边竟然没有桌子,她垂着头四周看看,总不能放在他的腿上吧。
周珏看她莫名其妙的行为,头更疼了,“你在找金子吗”
“这个,给您放哪”
周珏见她是系在手腕上的,于是缓缓抬起了手。
他是上车有人给开车门,下楼有人摁电梯,剪彩也有人递剪刀,被伺候惯了的。抬手的动作很自然,根本就没有多想。
让她给他系
覃惟的脸热热麻麻,脚步靠近他,看见他白色袖口压着的手腕,他的手指,腕骨,标致得像画师笔下的产物,让人无法控制欲念。
他的西装里面是白色衬衫,领口凌乱,像是被人随手拉扯过。
enzo刚刚是干了什么吗
但是他松弛着,像一滩水躺在沙发上的样子,很迷人。
一些画面在她的脑海里闪回,那晚她在特殊的时刻,眼前全是他的脸和手。覃惟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痒,但心更痒得跟被什么挠了似的。
太罪恶了,竟然对上司产生幻想。
她不敢看enzo的眼睛,生怕露出破绽,逃不出他的审视,却一边又疯狂滋生邪念,不知道他有没有伴侣。
如果没有的话,她可不可以填补空缺。
因为她是真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