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年后，苏夜睁眼。</P>

他的眸子中，似是多了一丝明悟。</P>

他召唤时间长河，从其中捞取了一节时光。</P>

这。</P>

是他这一生的记忆。</P>

他平静的看着画面播放，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去纵观自己的一生。</P>

他看了小时候的画面，心里很平静，没有一丝起伏。</P>

但却有些无言的遗憾。</P>

毕竟，</P>

虽然他是穿越而来，但却没有见过他的母亲。</P>

不过这无伤大雅，他以前也是个孤儿，对于母爱，倒也没多少的依恋。</P>

他接着看了被贬荒古战场的自己。</P>

当时的他，一心只想着找新帝荒越报仇。</P>

也在这期间，他也遇见了让他心动的女子。</P>

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只是直至如今，他也没去女孩的家族赴约。</P>

这之后，</P>

他拜入了血杀大帝的门下，成为他唯一的衣钵弟子。</P>

而这个恩师，却因为要保护他，丢失了最后一丝复活的希望。</P>

他继续看着。</P>

时光画面犹如潮水一般不停的流闪。</P>

他看了一遍。</P>

心境有了变化。</P>

他接着又看了几遍，并尝试着用不同的角度去观看。</P>

终于。</P>

又数十年过去后，他平静的起身。</P>

这一刻的他，眸子里无悲无喜，就这么静默的站着，却好似融于这片天地一般。</P>

他面色淡然的向前走出一步，身上顷刻间缠绕着一条道意。</P>

他脚步不停，每走一步，身上就能多出一条道意。</P>

这些道意无一例外，俱是大成境界。</P>

没多久。</P>

他就往前走出了三千余步，他身上的道意，也来到了一个恐怖的数量。</P>

这些道意相互缠绕辉映下，纷繁多彩，让他烨然若神人，恍如谪仙。</P>

如果细看，就能看见，这些道意交错之时，便会涤荡出一些光怪陆离的景象，如世间万物。</P>

身上的道意全部加持于身，苏夜脚步并未停下，而是继续抬腿，欲要往前再跃出一步。</P>

但这一步何其艰难，他的脚悬在半空，久久无法落地。</P>

他身上的道意交相辉映的更加明显，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P>

“问心之道？”</P>

“何为问心？”</P>

“观天，观地，观己，观众生！”</P>

“问天，问地，问己，问众生！”</P>

“问心之道，即是问天之道，问地之道，问己之道，问众生之道！”</P>

“何为天之道？”</P>

“修行途！”</P>

“何为地之道？”</P>

“所行路！”</P>

“何为己之道？”</P>

“参明悟！”</P>

“何为众生之道？”</P>

“……”</P>

苏夜嘴角呢喃，自言自语。</P>

但他这些话，却好似饱含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意味一番，他身周数百米地界的花草树木，鸟兽虫鱼，在这一刻，竟齐齐开启了灵智，并如同人一般，朝着苏夜的方向跪拜，久久不起。</P>

“问心之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