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巨坑里”新住所的覆盖面积,净水系统来上一套足够用。
抽水泵、全封闭蓄水池、水管、水龙头,一步全到位。
神女给族人们来了一个,自来水到家。
当蓄水池抽满水,水阀打开。
自然能净水系统,开始作业。
一分钟不到。
离蓄水池最近的人家,就开始叫嚷了起来。
“来水了,来水了!”
族老们研究了半天水龙头,左拧右拧,爱不释手。
族老一:“太好使了!往右拧是来水,左拧是关水。家里的男人们都再也不用天不亮就起来担水了。好,好,好!”
族老二用瓷碗接满一碗水,一饮而尽,啧啧出奇:
“没有鱼腥味儿,也没有土腥味,冰冰凉,还有一股子特别好闻的气味与甘甜。我这辈子也没喝过这么干净,这么好喝的水。”
一听他说好喝,男女老少都急了。
狂奔回自家,喝甜水。
水不但喝着香甜,用它煮出来的糜子粥、大米饭、面疙瘩,都能让家里的小崽子们多喝半碗。
水好,费粮!
就在神女打算让各家筹上五十个公分,向天神兑换两头牛来庆贺时。
已经在“巨坑里”落户的巫小郎,几天前回家探亲后,跌跌撞撞跑来求救:“神女,我们‘野泽里’被诅咒了!”
啥玩意?
诅咒?
巫小郎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焦急道:
“是的,我阿爹说他头痛难忍,仿佛有人拿了钉子往他的脑子里扎!我阿娘是恶心、呕吐,全身冒冷汗,眼里看不见任何人和物了。还有好些人,全身麻木,手脚不听使唤,已经瘫在床上啦!这不是中了诅咒是什么?”
“野泽里”几百号人里,一点症状都没有的还不足十分之一,九成以上的人,身体不适的症状还都不一样。
他们部落自己归结于,天罚或者人为的诅咒了。
他们可是本分人,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天罚是不存在的。
余下的,不就是诅咒了么?
巫祝听了半晌,却是摇头:“从来没有听过有这等厉害的咒术,至少我们三个部落没有这样的能人。”
尤里长和族老们面面相觑,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尤大娘子的第一反应是,“野泽里”又出了什么传染病?
联想到最近原始森林里的红菌泛滥。
她犹疑的问道:“你们‘野泽里’长红菌的不?”
巫小郎茫然的摆手:“不长,肯定不长!”
他之前也没见过红菌患者的症状,只一个劲儿的给大伙儿描述家里人的发病情况。
“头疼得厉害的,拿了石头往痛处敲,说是敲破了脑袋都不疼。孩子们睡不醒,有几个睡着睡着就没了命”
他描绘的越详细,大家就越发的肯定:
“是红菌中毒无疑了!”
“隔了这么远,这些红菌还长了腿不成?”
“哎呀!会不会是水潭里中了红菌毒的鱼,游到你们‘野泽里’去了呀?”
“难怪了!”
尤大娘子听了一耳朵,皱眉道:
“就是吃过红菌孢子的鱼,只要炖煮上两刻钟,那些孢子不死也得残!”
巫小郎都快急哭了:“我们部落的男人最喜欢吃赤盐拌生鱼片,尤其是那种在水里很生猛的鱼。”
爱吃生鱼片?
还要吃最生猛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