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雪雁的做派,他缓缓说道:“此前你们干的什么,我皆不闻不问,但此后,只能听从我的号令,明白么?”
雪雁点头:“是。”
“你们有几人擅长斗法?”
雪雁答道:“算上我,精通斗法的,唯有五人。”
云歌记得,她们共有二十三位炼气修士,能斗法的只有五人,这比例太低了,不过她们都是弦月楼的歌姬舞女出身,不擅斗法也是情理之中。
“有几人擅长收集情报?”
说到这,雪雁顿时有了几分底气,这可是问到看家功夫了:“人人都擅长。”
弦月楼不养闲人,对她们的培训便是从收集情报开始,包括如何从主顾那套取情报。
云歌略微皱眉:“在我麾下不必从事贱业,除去你们那套呢?”
雪雁解释道:“弦月楼虽有卖身的女妓,但随我来南疆的,都是卖艺不卖身的,不算什么贱业。”
“此前那个诗韵呢?”
雪雁面色黯然,道:“诗韵乃是七公子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后来被七公子迫害致死,也因此我才带人来南疆。”
云歌问道:“七公子已死,弦月楼那边可有什么异常?”
雪雁摇头道:“并无,听说半月前便有一位新的‘七公子’上位。”
看来弦月楼方面对所谓的“公子”是放养的,能者则上,死了也不可惜,反正他们的资源也不是白白送的……
云歌沉思片刻,提出了自己早就思考完毕的构想:“我给你五万灵石,你在九星城中经营一间店铺,表面和在弦月楼时一样,暗地里可招揽一些斗法实力强悍的散修。”
雪雁点头,问道:“除了歌舞声乐,还做什么活计?”
“暗杀。”
雪雁一愣,只觉得此二字在云歌嘴里说来格外刺耳,以她了解的云公子,是断然不会做此等生意的。
云歌灭除心魔后,求道之心更甚,因此对于这些阴暗的行业并无什么抵触,只要对家族有利,只要不超出自己的底线,又有何干?
不过,仙霞阁毕竟是正道门派,为了避免招惹到仙霞阁,云歌还是对雪雁解释道:“这个机构,虽然接暗杀任务,但不是什么人都杀,如何在盈利的情况下不惹到大势力的注意,你应该比我了解其中门道。”
建立这么一个机构,云歌也不过想播下一个种子,若是它能长成,便可以作为独立于云氏的暗部,云氏表面上不好做的脏活累活,可交给这个机构来做。
这是其一。
其二是云氏需要的情报,可通过这个机构来查询。
其三便是云氏不好出手的东西,如斩杀其他修士获得的法器、储物袋等,都可通过这个机构出手。
用人不疑,目前这个机构的主体便是雪雁她们姐妹,等招揽到实力强劲的散修后,便可开展暗杀业务。
等到时机成熟,若是云氏之中有合适之人,可派遣其人来掌管这个机构,不过要保证不能和云氏有半分联系。
雪雁若有所思,很快便明白了云歌的意图,便点了点头。
这种事,对雪雁来说不是很陌生,弦月楼也不是只以情报为主,暗地里的龌龊也不少。
最后,她接过了云歌给的五万灵石,问道:“那么,这个机构叫什么?”
云歌眯着眼睛,看了雪雁一眼,良久才道:
“飘雪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