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帮忙吗?”宁忧解决了Vladislaus,很快就找了闻故和诺基他们。</P>
诺基和他有合作,而在此时,诺基和闻故联手,正在屠杀对Vladislaus忠诚的吸血鬼。</P>
“诺基,等主人回来,你完蛋了。”红色卷发的吸血鬼坐在地上,胸前插着一根长长的木椿钉。</P>
他的面色惨白而扭曲,浑身都在痛得发抖,连说话都是颤抖的。</P>
“宁忧,你来啦。”索尔雷怖带着愉悦的神情走来,敞开的胸膛上是干涸的血渍。</P>
闻故扭头看他,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淡声道:“没受伤吧?我闻到了Vladislaus的气息,还有血的味道。”</P>
宁忧冲他们点头,算是回应了问话。</P>
朝诺基走近,“他活了多久?”</P>
诺基站起身,满手都是殷红的血,还拿着一根木椿钉,“一个多世纪,比我的时间久。”</P>
目光扫过皱在一起的脸,宁忧点头,云淡风轻道:“我杀了Vladislaus,但我没获取到有用的信息。”</P>
宁忧撩起长袍半蹲在吸血鬼面前,伸手捏住下巴翻看咬在哪边合适,“所以我决定,我要在他身上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P>
诺基眼瞳微微瞪大,手指骤然蜷缩在一起,语气有些不可置信,“你能获取到临死前的信息?”</P>
“那你为什么不对Vladislaus出手?他的记忆有两个多世纪,你想知道的都能知道。”诺基眉头一皱,问道。</P>
尖牙露出,眼瞳变成猩红色,宁忧微微偏头,面色怪异,“我和Vladislaus交过手,但我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用了其他方法杀死了他。”</P>
是死。</P>
而不是还有机会苏醒过来。</P>
死,成为了灰烬,成为了虚无,再无复生的可能。</P>
诺基盯着那张平静的脸,眼里的红色几乎占据了整个脑海和思绪。</P>
诺基不禁后退一步,宁忧此时的表现才应该是他真实的一面。</P>
而不是平时看起来不着调,懒散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P>
诺基收回视线,转头看向别处,“我去和其他人说说话,你先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P>
“宁忧。”诺基离开,眼看宁忧就要准备下手,闻故叫住他。</P>
宁忧动作微滞了一下,没理会闻故的叫喊。</P>
偏头一口咬在吸血鬼脖侧,牙齿进入血肉的声音在夜色里极其清醒,粘稠的殷红色汩汩而冒。</P>
宁忧轻阖眼帘,脑袋里出现了许多不为人知的过去。</P>
改造,虐待,暴晒,但凡是该有的弱点,经过周而复始的改造,弱点被强化。</P>
战火纷飞,鹅毛大雪凝结,鲜血洒遍每一个角落,世界一片血色。</P>
身体不受控制颤栗了一下,有什么东西在体里开始流窜。</P>
宁忧眉头紧蹙,不由自主闷哼了一声。</P>
“宁忧。”一双苍白的手搭在肩上,闻故弯着腰,双眼盯着他的侧脸,“够了。”</P>
气氛有些凝滞,索尔雷怖看向两人,默默远离了几步距离。</P>
宁忧松开牙齿,坐在原地的吸血鬼正在抽搐着死去。</P>
皮肤迅速干瘪,头发失去光泽变成稻草一般,很快就成为了一具枯尸。</P>
宁忧偏头看向肩膀上的手,面无表情拍开,站起身来面向闻故,“你知道他知道那些事情,所以你刚刚在阻止我?”</P>
闻故后退一步,黑色里的面容模糊不清,嗓音轻到风吹就散,“是。”</P>
“你怕我知道你那段不堪的过去,所以你才阻止我,为什么呢?”声音有些冷,面色冷凝。</P>
宁忧嘴唇勾起一抹淡笑,“原来你也有无话可说的时候吗?闻故。”</P>
闻故垂眸,看不清眼底里的情绪,垂落的手指微微蜷在一起,“知道了又能怎么样?”</P>
“那枚长寿花的胸针,为什么能伤到你。”宁忧朝闻故逼近,“亦或者,为什么能杀死你?”</P>
一个永生者,他的弱点居然是一枚小小的、丝毫不起眼的胸针。</P>
而这枚胸针,却是闻故亲手交到宁忧手上的。</P>
闻故舔了一下牙齿,低笑了一声,抬眸直视那双冷沉的眸子,“宝贝,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担心我吗?”</P>
宁忧没有反驳,锲而不舍的追问,“闻故,回答我,为什么小小的一枚胸针,能够伤到你?”</P>
薄唇轻抿透着一丝冷峻,闻故叹息一声,有些无可奈何,“因为那枚胸针是专门为我打造出来的,能抑制我能力的东西。”</P>
“所以,我才会毁掉了那里。”闻故眉眼微弯,似乎在笑,“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你是在担心我吗?”</P>
透着凉意的胸针摩擦着掌心,宁忧抓过他的手,把胸针放进去,“我想,我能杀了Vladislaus,也能杀了你。”</P>
他穿着一身黑色长袍,身形被长袍遮盖,露出一张满是血的下巴,面色平淡。</P>
闻故保持着姿势没动,忽而就笑了起来。</P>
那笑如同那场烧不尽的大火,在雪色里绽放。</P>
浓黑的夜色都仿佛温暖了许多,嗓音轻柔,“那么,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