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则是抱着死狗一样的钱二爷，走回了商会后台。</P>

“你钱二爷这眼睛会鉴宝，会识人，这次终于是瞎了吧……”</P>

包厢里。</P>

剑刃牙恭敬地递过来了药材，也恭恭敬敬的将剑谱还了回去。</P>

“前辈，这药材，当晚辈孝敬您的，受不得报酬，这剑谱，晚辈看了一眼足够，如此贵重的东西，还是还给您合适！”</P>

陈远只拿过了药材，摇了摇头，</P>

“区区剑眼感悟罢了，算不得什么，不是什么值钱东西，自己留着吧。”</P>

闻言，剑刃牙却是又心惊又激动。</P>

瞧瞧！剑仙当是如此啊……</P>

“对了，前辈，晚辈还有一事相问……前辈法力无边，境界莫测，为何会求这凡俗才可用得上的延寿药材呢？”</P>

剑刃牙问出来便后悔了，前辈与自己并不熟络，自己问得太多，倒像是越界。</P>

但陈远不在乎，他只是微抿了抿嘴，缓缓道：</P>

“我有个朋友，境界不高，寿元已到，快死了。”</P>

“啊？”</P>

剑刃牙闻言，心头却是一颤。</P>

“前辈稍等！”</P>

喊住了陈远，剑刃牙忙对着包厢下面一招手，便见着自家孙儿，剑家剑子，徐徐飞了上来。</P>

他已从初看剑谱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如今是又惊又喜，却不卑不亢地对着陈远抱个剑礼，</P>

“晚辈剑子，见过前辈！孙儿见过爷爷！”</P>

“噗嗤。”</P>

“爷爷……你！”</P>

变故来得太快。</P>

剑刃牙一只手，赫然刺进了自家孙儿的后胸，登时便将剑子的胸腔掏了空。</P>

剑子未来得及说出一句话，便眼神渐灰，彻底身陨。</P>

剑刃牙将掏出来的孙儿心脏，且还在一汩汩地跳动，恭敬递给陈远。</P>

“前辈！吾孙儿已蕴养出剑心，剑心生命力旺盛，若给您那朋友换心，应当可再续命几十载！”</P>

陈远看着眼前血淋淋又晃荡的一幕，轻摇了摇头。</P>

“这世间果真癫狂，人为癖好，食同类，修士为机缘，宰儿孙。”</P>

“这一遭红尘还未走出多少步子，却足给我长了见识。”</P>

“剑刃牙，你可知你为何剑道境界不前吗？”</P>

剑刃牙听着陈远的话，脑袋里发蒙，手中捧着的那颗心脏依旧在跳动。</P>

他摇头。</P>

“剑与仙途同为道也，心诚者得之，若图旁门，若贪机缘，终两空。”</P>

“心仁则红尘剑，心毒则邪魔剑。”</P>

“二者皆极，才得道也。”</P>

“可惜，你此生已无机会。”</P>

陈远叹息着摇头，挥了挥手。</P>

剑子已然被掏空的躯体，染上了一层灰白色，如蚕丝包裹。</P>

剑刃牙同样。</P>

很快，二人回到了一刻钟之前的站位。</P>

剑刃牙睁开了眼，四下环顾，皱眉道：</P>

“前辈去了何处？”</P>

摇头，回了地面，看着自家孙儿，笑道：</P>

“娃子，看了剑谱，可有感悟？”</P>

剑子摇头，</P>

“感悟不多，唯知剑道心诚则已。”</P>

“错啦，若是这么简单，岂不是人人都成了剑仙？”</P>

“依我之见，应当是心狠才是，狠辣，决绝，善恶不分，才能成道哇！”</P>

剑子微点着头，却感受到手边的剑在轻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