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所以在你的眼里，一国百姓之性命，不是命吗？”</P>

陈远小声地说。</P>

“是性命！”</P>

“但比起大局，任何人的牺牲都值得！”</P>

“比起天命的成长，牺牲一切都值得！”</P>

“呵呵呵……呵呵哈哈……”</P>

陈远瘫坐在地上，笑了许久，才问：</P>

“你在狗尾镇上，是装出来的，你也是演戏。”</P>

“背山宗宗主，长青门门主，屠戮那些百姓时候，你早早的离开了。”</P>

“武神，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良心痛了？嗯？哈哈哈哈哈……”</P>

小黑子沉默。</P>

“你有什么良心？”</P>

“远安府南街那些无辜百姓，就这样被你放进来的一只染鬼给全数剿灭。”</P>

“武神，你真的令我好失望。”</P>

“陈哥，大局为……”</P>

“可笑！”</P>

陈远忽地站起。</P>

剑尖指着小黑子的脸。</P>

“一口一个大局为重！狗屁的大局！不就是布我的局，让我去拿命镇了蚀渊吗？！”</P>

“你们都是在利用我！”</P>

“还有这株居心叵测的老槐树！”</P>

“陈小友，不是这样的……”</P>

老槐树急地枝丫颤抖。</P>

“别他妈在这里放屁！”</P>

陈远怒吼一声。</P>

一道剑气便打了上去，砍掉老槐树半边枝丫。</P>

“武神！”</P>

“休要拿我当棋子。”</P>

“蚀渊之事，以后再与我无关。”</P>

“这天下死多少人！又岂能有你们杀得多！”</P>

“想要我成长起来后以身镇渊，呵呵呵……做梦吧。”</P>

陈远冷笑着。</P>

转身，走出了残破宫殿。</P>

比来时还要孤寂。</P>

小黑子还想要上前，忽地被一头红纹老僵所阻止。</P>

“魂主不愿被打扰。”</P>

“哎……”</P>

小黑子叹了口气，双手手指插进乱蓬蓬的头发里。</P>

“可蚀渊唯有天命可阻……唯有人皇可阻……”</P>

“难道……我真的错了吗？”</P>

……</P>

陈远在回狗尾草地的路上。</P>

眼神悲痛。</P>

自己的第一千年，几乎是被操控着来。</P>

青川被灭，是武神与妖祖一手策划。</P>

狗尾镇被灭，是妖祖的一株神念所导。</P>

怪不得当初自己刚离开了衰亡的狗尾镇，那武神就跑来引路……</P>

引了自己去了那与武神传承宗门有关的医馆。</P>

又不知通过什么法子，让酒池带自己拜了合久宗。</P>

再灌输给自己武神衣钵……</P>

“呵呵呵……”</P>

陈远笑着。</P>

笑得凄惨。</P>

为了大局，为了所谓的蚀渊，真当要牺牲一切吗？</P>

“武神，你算计了一切。”</P>

“却没想到……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P>

“以仇恨为成长的代价，终不是真正的红尘仙……”</P>

“那是一头，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