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张冬瓜关系好的王猎户听着立马就道:“那做着工呢,哪有那么自由?不是说为了八十两银子给张松在县里买宅子,还签了十年的卖身契给程家呢!那可不是自由人。”
说的人听着这话,想想也是,也就不说了,倒是就道:“说起这个,也真是,南瓜一家多少年在镇上住着的,吃喝拉撒全靠家里给送去,读来读去就读出个童生来,瞧着也没啥名堂,心还大,还要在县里买宅子,老豆叔多顾着他?结果呢?歹说也多回来看看老子啊,这般瞧着,也真是叫人心凉的。”
众人便都撇嘴摇头,显然深以为然。
云贵听着,这时就一脸兴奋的插进话来,“我要说的热闹,可不就是张家大房呢嘛!”
“是大房?啥热闹啊?不会是张松那娃子考上童生了吧?”黄菜花好奇道。
但说完,一旁的桂香就咧她,“这年尾的哪有啥考试?考童生也不是这下半年的事啊!考上啥童生!不知道就别瞎说啊!”
黄菜花悻悻然,“我又不读书的哪里知道啥时候考试?这不是都说张松读书比他老子还厉害嘛!要不是考上童生,那能有啥热闹?”
说着想到什么,眼睛就是一亮,“难道是他那亲事不成了?”
“不过也不至于啊!不是说腊月里就办酒席了嘛!那可是秀才家的闺女,说不成就不成?”
众人都好奇到底是张家大房的什么热闹,便忙都看向云贵催促他快点说,别卖关子了!
云贵心里腹诽,他倒是一早就想说了,憋得慌啊,不是你们自个七嘴八舌插了一句又一句不给他机会嘛!
这会儿终于被所有人都齐刷刷盯着,云贵便清了清嗓子,存在感十足,抬着下巴就绘声绘色说起来。
“这可是比考上童生或者退亲还厉害的大热闹!我起初听着,都不敢相信,以为别人乱说,或者我听茬了人,还专门拉了人问了又问的,才知道没弄错,这都是真的呢!”
众人心里痒痒,眼巴巴望着,等着下文。
“镇上人都传遍了,就没有人不知道了,估计今儿一过,十里八村听说的也能不少呢!
那张松,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去睡了个寡妇!
这睡了就睡了吧,关键那寡妇啊,还有别的姘头!这厢正在床上做着那事呢!就被那姘头给逮了个正着,当下喊了人来,拖下床给狠狠的暴打了一顿!
那可叫一个好看!更好看得还在后头,张松那先生加未来老丈人和大舅哥,听说张松被人欺负,还以为是旁的事,带着街坊邻居赶过去救人,哪曾想,原来是未来女婿成亲在即,还和别人乱搞,乱搞的还是个水性杨花的寡妇呢!那可真是,气的脸都黑了咧!”
云贵一番话跟一块大石头砸进水里一样,啪得一下溅起满天的水花子,炸开来了。
“啥?张松和个寡妇搅在了一起?!”
“这是啥事啊!啧啧啧!他不是才十六岁?定了亲事,还是秀才家的闺女,啥知书达理的,咋这么想不开,去睡个寡妇呢!”
“这还真是丢读书人的脸啊!不都说他读书能耐?咋能做这样不要脸的事啊!咱们不读书的娃子,也知道好歹羞耻,洁身自好,不会和别人乱搞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