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豆张嘴啊啊啊的。
张南瓜怕官差怪罪,赶紧解释道:“官爷,我爹几个月前中了风,瘫了,也口不能言了,还请官爷见谅。”
闻言,领头官差神色不变,直接道:“是张老豆就行,张老豆,衙门收到状告,怀疑你与一桩谋杀案有关,我等接县令大人命令,专程前来传你过堂问话,现在你就同我们走吧!”
啥?
谋杀?
此话一出,刚进来的村长等人俱惊。
离得近的张南瓜和张地瓜下意识的后退两步,张着嘴反应不过来。
而外头听到的村人也是面面相觑,差点没炸开了花。
张老豆咋跟啥谋杀有关了?
都是一个村子的,张老豆这些年可是连镇上也没去过几回的,有个啥他们能不知道?
村长也是神色变幻得紧,这要是他们村里出了个谋杀案有关的人,这名声传出去,十里八村的,谁还乐意跟他们村结亲来往?
他心里惊疑不定,见张南瓜几个都傻了一般的,赶紧站出来拱手道:“官爷,这会不会是弄错了?张老豆已经瘫了几个月了,可没出过这个院子,咋会跟什么谋杀案扯上关系了?”
领头官差目不斜视,还有些不耐烦的样子,“弄错?不会弄错的!这可是陈年旧案,有人状告张老豆杀了李大锤,对了,李大锤也是你们松山村的,你们也认识吧?你身为村长,自个村里没了一个人都不清楚?或者你们全村人合起来包庇张老豆?”
啥!
张老豆杀了李大锤?!
众人皆惊,院子里哗啦啦的就控制不住的七嘴八舌起来。
“我听我爹说大锤叔不是回南方祖籍去了?”
“是啊,这都走了三十年了,一直没回来过,我还记得当年是亲眼看着大锤出村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的,咋会被张老豆给杀了?”
“乖乖耶!这能是真的?真要是这样,张老豆杀了冬瓜的亲爹,这么多年,那冬瓜岂不是那啥认贼作父,跟杀父仇人喊爹不说,还拼死拼活的挣银子回来给仇人?”
“天呐!这不是在做梦吧?还是我听差了?张老豆怎么会杀了李大锤呢!我还记得当年张老豆回来,可是把李大锤摁着打了个鼻青脸肿然后把人撵出村去了的,还以为就这样了呢,张老豆居然后头又追上去把人给偷偷杀了?这还是人呢嘛?真看不出来啊!”
“就是就是,这么多年,我看着张老豆也挺喜欢冬瓜兄妹两个的样子,真看不出来他居然杀了李大锤!这人也真的藏得深啊!三十年了,要不是官差今儿找上门来,咱们谁能想到?还都以为李大锤回了祖籍,一去不回,狠心不管儿女呢!”
“……”
院子里村人沸腾起来,七嘴八舌都收不住势。
再说堂屋里头,老邓氏先是一脸懵,而后震惊万分,激动得浑身发抖,艰难的看着大变脸色的张老豆,嘴皮子哆嗦起来,“你……你杀了……大锤?”
张老豆心里也是慌得一批,谁会知道他杀了李大锤?还去衙门状告?
不用想,肯定是张杨这个臭杂种!
这死老太婆不是早就知道,搁这儿跟他演啥呢!
张老豆冷眼,看着老邓氏演戏。
而张冬瓜这里,不遑多让,脸上也是震惊不可置信种种神色变幻无穷,整个人站不住一般,十分受打击的往后直退,要不是挨得近的张胡瓜撑住他,这人已经一头往后头栽下去了。
老邓氏眼眶含泪,摇头晃脑,连连后退,而后猛地哭出声来,“天杀的!这都是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