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心惶惶的,弄得镇上的生意都冷清起来了。
宋秋便干脆停了甜点铺子,让邹氏几人暂时先回松山村来,等过完年再说,也不差这点挣钱的时候。
倒是客栈人本就多了,这么多人也住不下,宋秋便干脆把除了陶正等人的其他人都先挪到庄子上做粉条去,而村里的几人,给提前结了工钱放了假,等年后再说。
老邓氏从县城里一赶回来,翌日叫李冬瓜去给李大锤烧了纸上了香,接着就收拾收拾搬进了李家去。
苗氏格外不舍,劝了又劝,留了又留,只得老邓氏一句,“我又不走远,往哪儿走你也是我儿媳妇,石蛋儿和枣花也是我孙子孙女,就在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有个啥来喊我就成!”
如此,苗氏见留不住,才没有再留,本来分家也说好了的,娘要跟着二哥他们过的,她跟相公这里,行自己的孝道,给养老银子就是。
老邓氏走归走,还把张胡瓜这些日子拿回来的工钱剩的都交给了苗氏,一文都没有带走,至于梨花的,到了李家就给了陈氏,那完全就当个闲老婆子,只管吃吃喝喝,万事不照闲的。
倒是苗氏,也不小气,将打得糍粑汤圆面这些都分了两半,送了一半到李家去,还有正熏着的腊肉,等取了也要送一半过去的。
陈氏倒有些不知该咋好,还是老邓氏说了,她才接了下来,但回头去扯料子做一家人的新衣裳时就给张胡瓜一家四口都计划在内的。
老邓氏看着这两个儿子儿媳能相处得好,心里也是格外欣慰。
其他那两个,她可压根不指望了。
甚至都没有再期待过这两人能回来,远远的在外头,一辈子别回来碍她眼才好呢。
因此,甫溜达着过来找老袁氏摆闲,冷不丁看着许久不见的张南瓜从一辆看着气派的马车上下来时,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张南瓜就站在张家院门口,让车夫等着,正要踏步进院子去,也看到了隔壁宋家院门前的老邓氏了。
他想着这老婆子不顾他们把玉佩摔了的事,还有只顾着老二那个杂种不顾他们的事,心里压根就不想喊人的。
但转念又想自己回来取东西的,招呼都不打,也怕这老婆子耍泼,就不咸不淡的喊了声:“娘。”
老邓氏回过神,见张南瓜是一个人回来的,身上穿得比那程大地主差不多了,要不是这脸还是那个脸,她都有些不敢认了。
不是说张松坏了名声,这父子俩都被镇学除了名,好像梅花又生了啥丢脸的事,这一家没脸在镇上待,灰溜溜的趁夜就躲出盘石镇了吗?
这好久不见,看人这样,日子过得还挺滋润啊。
不过,都不关她的事。
老邓氏淡淡应了声,“正好你回来了,上次你们没在,这家我就做主分了,村长他们都做了见证落了文书了,还是按先头说的那样分的,这老宅分给了你四弟,欠的银子都是给你家买宅子生的债,你自个讲良心,看着还,其他的,我也不说了。”
张南瓜听着,也不意外,这老婆子就惦记着分家呢,他们不在,巴不得,还能等他们回来再分?
分就分呗,现在他可不在乎这个。
欠那点银子?
那才多点?
他也不在乎,正好,等会儿去村里溜达溜达也有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