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声愈发的大了。</P>
贵妃脸色愈发难看,冲着那几个束手无策的宫女喊道,“你们还杵着作甚,将这个蛊惑东宫太子的妖妇,给本妃轰出去!”</P>
“母妃!”李裕齐也急了,“小媛如今是儿臣的枕边人,您如此妖妇、妖妇地称呼她,是不是有些不妥?彼时儿臣开口请她为母妃生辰宴献舞,她便日日在府中准备,每日废寝忘食,儿臣瞧着都感动,母妃您不看便也罢了,却也不必如此咄咄逼人吧……”</P>
李裕齐伸手将女子护在身后,扯着脖子朝着贵妃,母子俩针锋相对。</P>
身后小媛悄悄拽了拽袖子,“殿下……殿下不要为了妾身顶撞贵妃娘娘,娘娘是殿下的母亲,妾身、妾身没关系的……”</P>
李裕齐伸手将女子护在身后,扯着脖子朝着贵妃,母子俩针锋相对。</P>
身后小媛悄悄拽了拽袖子,“殿下……殿下不要为了妾身顶撞贵妃娘娘,娘娘是殿下的母亲,妾身、妾身没关系的……”说着,拽着李裕齐袖子的手却没有松开,整个人也愈发贴近了对方,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P>
姬无盐缓缓的收回了目光,只盯着手里那一杯热茶,作出神状。</P>
他们说,一模一样的脸……顶着小鸢的脸的小媛。</P>
听着的时候,的确是被巨大的期待淹没了呼吸……想着也许她只是诈死呢?毕竟,那些烧焦的尸体里,原本就确认不了哪一具才是她的。甚至,姬无盐已经开始盘算,若真是如此的话,她该如何带着眼前这个人顶着欺君之罪从这里脱身逃出燕京城……</P>
那种隐约之间的期许和悸动,让她不得不死死咬着牙才能保持看起来平静的状态,即便如此,她也知道,在白行面前,自己已然漏洞百出。</P>
可是,就那一瞬间,姬无盐知道,纵然声音可以伪装,上官鸢也做不出那般受惊小兔的样子。那个人啊,骨子里的骄傲和自己一样,纵然被彼时的情爱所惑,却也做不得这般怯弱伏低的样子。</P>
终究不是她。</P>
“母妃!”心上人这般受了委屈隐忍不发的样子最是动人,也最是容易让人头脑发热冲动,李裕齐看上去像一只趾高气昂的公鸡,“母妃!小媛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她也没有做什么过了她分内的事情、更没有对儿臣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她、若非儿臣一再要求,她是绝对绝对不愿意出现在这儿的!”</P>
“这就是她过分的地方!”贵妃扯着嘴角冷笑,“一个连妾都算不上的东西,却能让东宫太子维护至此,甚至不惜为了她冲撞自己的亲生母亲,你扪心自问,之前你是这样的吗?哦对,还有一次……也是这张脸!荒唐,你堂堂东宫太子,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非要在这张脸上吊死?!啊?!”</P>
旧事重提,最是揭伤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