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远香近臭，桑芷萱两天没回来，瞬间成为韩婆婆的心头宝。</P>

晚上煮的荠菜饺子，菜碗装的满满一碗，被姑奶奶打好放到她手心，右手再塞进一双筷子，吃现成的就行。</P>

张舒雅活似只殷勤的小蝴蝶，飞来飞去：“姐，你要不要蘸醋，要不要蘸辣酱？”</P>

桑芷萱如同老佛爷一样坐的安稳，边吃边吩咐：“那就来点辣椒吧！”</P>

“好咧！”</P>

张舒雅在小碗里舀了一勺辣酱，飞快送过来。</P>

“姐，你要不要喝水？”</P>

桑芷萱一口饺子噎在喉咙里，还不等她回答，姑奶奶端着杯水置于桌面，再一看可不就是她的水杯。</P>

拿起水杯“咕咚咕咚”灌水冲下去饺子，桑芷萱拂拂胸口：“你们要不要这么夸张，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P>

韩婆婆一巴掌拍在她背上：“你这孩子，对你好点咋还不乐意呢？”</P>

“就是就是，那还不是我们许久不见，我和奶奶想你嘛，就想和你多亲近亲近。”</P>

张舒雅撅着嘴控诉。</P>

“好好，我的错。”</P>

桑芷萱举白旗投降，这一老一小她哪个也得罪不起，都是祖宗。</P>

她小口且不失速度的吃掉整碗饺子，在姑奶奶跃跃欲试再装一碗的冲动下，慌忙喊出：“舒雅，我开车回来的，和我去村口拿东西。”</P>

“欸，好咧！”</P>

张舒雅下意识应道，等回过神来，兴奋追问：“姐，你还会开车啊？你可真厉害！”</P>

“开车不难，等你成年，我也教你开车。”</P>

“当真？不能骗人！”</P>

桑芷萱朝天翻个白眼，胳膊勾上她的肩膀，将所有重量压上去，阴恻恻发问：“姐姐我是言而无信之人？”</P>

“不是，不是，那当然不会…”小动物的本能促使张舒雅连连摇头，认怂快的一批。</P>

“我姐姐最是信守承诺，她诚实守信、一诺千金、言必有据、言而有信……”</P>

“停停停…”桑芷萱收起享受的小表情，紧急叫停：“张舒雅，你搁这讲成语呢？”</P>

“姐姐，那你就是说，我这成语量还行不？”</P>

专家说过，对于孩子要多多给予鼓励，不能总是批评。</P>

桑芷萱临开喷之前，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她艰难咽下批评，斟酌着夸奖：“不错，继续努力！”</P>

来到村口，车子静静停在那里，打开尾箱，张舒雅拿油，自己抱两罐麦乳精。</P>

回程路上，不用打手电筒，月光惹眼，今天是满月，撒落一地银霜，尤其河面更衬得波光盈盈。</P>

“舒雅，等下陪我去山里转一圈。”</P>

“好呀，等会多来点，反正姐你开车回来的，我们刚好可以大赚一笔。”</P>

桑芷萱不置可否，拢拢衣袖，想起自己现在穿的裙子，“我得先回家换身衣服。”</P>

张舒雅整整衬衫领子，从善如流：“那我也换一身吧！”</P>

回家换了身下地穿的补丁衣服，两人直奔半山腰。</P>

“舒雅，速战速决，我晚点还的去大队长家里走一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