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洛阳一旦下定决心,心硬如铁,再无转圜。</P>
他第二天就约刘晶去离婚,刘晶打扮的漂漂亮亮,高傲如一只白天鹅,她还以为宁洛阳是来求和,得意到不行。</P>
结果,怒发冲冠,理智全无,刘晶拿着手里的小皮包跟个疯子一样,疯狂打砸宁洛阳。</P>
边打还边吼:“你个没良心的,你比我大十岁,我嫁给你帮你生儿育女,你现在说要离婚?</P>
好你个宁洛阳,你不让我好过是吧,那我也不让你好过,打明儿起我就上你单位去闹,我看看是谁没脸!”</P>
大街上人来人往,1977年的春节不放假,从1967年开始,全国无假,宁洛阳臊的慌,他从来不知道刘晶能疯成这样。</P>
胳膊稍微挡住点脸,宁洛阳用力推开刘晶的撒泼:“但凡你靠谱一点,我们都不会走到这一步,刘晶你今天不够冷静,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P>
说罢,转身离去,丝毫不顾身后歇斯底里的喊叫疯癫。</P>
刘晶号啕大哭,蹲在大街上以手掩面,彻底放弃优雅形象。</P>
两人走到这个地步,彼此都有责任,刘晶从一开始对宁洛阳满心爱慕,她想要爱,对方无法给予,那好,儿子出生后她想要家财,对方依然无法给予。</P>
刘晶如何能不疯?到头来她什么也得不到,唯有一个虚妄的宁夫人名头,性情也越发左。</P>
宁洛阳丢那么大个丑,也无心在京市逗留,立刻吩咐秘书购买返程票,将一家老小都给带去东省。</P>
就连宁圭也在最后一刻被带离刘家,刘晶气的直翻白眼,当场晕厥。</P>
当然这一切桑芷萱是半点不知情,天不亮就出发,一夜没睡好的她沾床就睡,一觉醒来火车都快驶出河省。</P>
“醒了,饿不饿?”宁屺见她醒来,忙放下手里书本,关切问询。</P>
“唔~又困又饿!”桑芷萱嘟嘟囔囔揉着眼眶,嗓音带点刚起床的暗哑,娇气的很。</P>
听的宁屺眸色加深,很想凑过去一亲芳泽,可惜现在是在火车上,车厢里不止他们两个人还有姑奶奶和舒雅。</P>
“你起来漱口洗脸,我去给你热包子和鸡蛋。”</P>
“哪来的包子和鸡蛋?”他们走的匆忙,凤姑压根没来得及准备吃食。</P>
“路上买的,我给你留有一份。”</P>
“哦,你真好。”桑芷萱冲他笑容甜甜,凤眼里闪着星星,糖分严重超标。</P>
“姐,那我就不好吗?鸡蛋还是我给你拿的呢。”一个小脑袋从上铺探下,积极争宠。</P>
“你也好,等到省城,我和你姐夫带你上新华书店多买点书看,算是奖励你好不好。”</P>
张舒雅无语凝噎,她其实并没有那么喜爱学习,以前是不得已为之,生活里唯有学习这一项使人美好。</P>
韩婆婆将孙女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心里都快笑翻了,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就是,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乱献媚?</P>
宁屺利索从上铺翻下来,来到床边等着自家小媳妇,还顺手拍一记某人的狗头,得到一个龇牙咧嘴的回击。</P>
他笑笑也没放在心上,牙都没长齐,毫无威胁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