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可能，我去瞧瞧，等会再给你回电话。”</P>

“好。”桑芷萱理智上认为大院里很安全，但还是忍不住叮嘱一句，“你注意安全。”</P>

“放心。”</P>

当宁屺开门发现是张舒雅祖孙俩后，他眉头微不可察挑了挑，然后礼貌请两人入内。</P>

“姑奶奶，你几时来的松市？”</P>

“今天刚到。”</P>

他泡了两杯茶待客，脸上挂着客套的对外笑容。</P>

张舒雅装作看不出她姐夫的疏离，喝了口茶，说明来意。</P>

“姐夫，今天上门是有事请你帮忙……”</P>

“哦，我刚来松市，又一心顾着开展工作，倒是对这些杂事不太了解，这样吧，等我明天问过同事后再给你们答复。”</P>

“也好，那麻烦你了。”</P>

张舒雅起身告辞，拖着韩婆婆往外走。</P>

宁屺也礼貌送到门口：“天色不早，你姐也不在，那便不多留你们了。”</P>

目送两人离开，他这才合上门。</P>

韩婆婆有些受不了这番态度，气的胸口起伏不定：“他怎么变成这样子？”</P>

张舒雅累啊，她沙哑的低语被夜风送入老太太耳朵里。</P>

“我姐夫何种态度取决于我姐，我姐什么性子您还能不清楚，种因得果罢了。”</P>

“你现在是在怪我？”</P>

“我没有怪您。”</P>

张舒雅返身搂住她奶奶的胳膊，两人亦步亦趋往外走：“您一心为我好，我也没有资格怪您。”</P>

“那就还是怪我？”</P>

“奶奶，我真的很累，您能不能别和我抬杠，咱俩好好说话。”</P>

韩婆婆挣脱她的手臂，生着闷气，小脚迈的飞快。</P>

张舒雅重重舒出一口气，也懒得去哄气头上的老太太，只跟着她的身后寸步不离。</P>

人生，怎么就那么难呢？</P>

仿佛她张舒雅就不配过好日子似的！</P>

宁屺再次给媳妇拨通电话：“喂，刚才是舒雅和姑奶奶过来了……”</P>

桑芷萱静静听完，内心毫无起伏：“你看着办吧，能帮就尽量帮一下，也不用太为难自己。</P>

于姑奶奶，我问心无愧，自认为仁至义尽了。”</P>

“我懂，你好好地。”</P>

“嗯呐，说实话我挺忙，每天事不少，也没空理会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P>

“爸爸——”</P>

宁翌从爷爷院里出来，刚巧抓住一个和妈妈偷偷通电话不等他的爸爸。</P>

“宁翌，你今天上学乖不乖？”</P>

“那当然，我们老师又表扬我作业写的工整了，欸，他们天天表扬我，词翻来覆去都一样，我听的都没新意。”</P>

这番自吹自擂的小大人话，瞬间逗的父母大笑。</P>

桑芷萱抱着肚子乐的眼泪都快下来了：“你呀你，那老师天天夸你能不词穷，妈妈也一样啊。”</P>

“宁翌，老师夸奖你，是很喜欢你学习的态度，你感受这份心意便好，不能去要求老师还要给你新意，知不知道。”</P>

“哦，那爸爸我努力克服一下吧！”</P>

桑芷萱抹了把眼泪，食指戳戳儿子的脑门：“你啊，人小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