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么呢?”风姿绰约的白玄蝉迈着勾人的步子走到姜子苓跟前,纤细修长的指尖抚过他的肩膀,撩着裙摆坐到他大腿上,雪白的双腿架在沙发上,她揽住他坚实的臂膀,“感觉你似乎很苦恼的样子。”</P>
“大小姐怎么还没睡?”腿上坐着人,姜子苓习惯性伸手搂住她堪堪一握的细腰,隔着轻薄的真丝睡裙,白玄蝉清晰地感受到他手掌中因为某些特有习性磨出来的薄茧。</P>
身边这群生活在锦绣阁中的少爷手上也有些薄茧,就算金贵如陆京墨,他的指尖都残留着早年学习乐器留下的痕迹,而程风起则是在拇指与食指的夹缝处,最为糙汉的矢之悼则是大部分聚集在掌心,那是操练时留下的。</P>
虽说他们都有些茧的痕迹留下,但后期保养极好,倘若不是刻意去寻找他们手上的痕迹几乎是看不出来——而姜子苓的手不一样儿,他手中的茧令人无法忽视。</P>
“姜家是叛军上位,我是跟着父亲从底层摸爬滚打上来的,活得很糙。”</P>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听见他莫名其妙地提及背后家世,白玄蝉身形怔了怔,不过仅是一瞬又暧昧地倚到他怀中娇嗔道,“难道是想和我介绍一下你的家庭情况,让我提早做好打算?”</P>
“不是。”姜子苓摇头,解释道,“只是单纯和你解释一下我的手而已,因为我感觉在碰到你的瞬间,你整个人有些僵硬,应该是在诧异我的手为什么和你以往接触的那些男人不一样儿。”</P>
一语中的,白玄蝉在被他触碰的当下确实有些震惊,毕竟在她迄今为止的所有经历中,所接触的全部都是豪门贵胄,各个都是生来的天之骄子人中龙凤,提过最重的物品就是金汤匙,尝过最苦的东西只有冰美式。</P>
“所以说这些做什么?”白玄蝉不解。</P>
“没什么,就是随便和你聊聊天而已。”说话间姜子苓又点了一支烟,见状白玄蝉顺势拿起了烟灰缸替他端着,既然她都如此识时务了,姜子苓也不好意思就自己单抽,紧接着给她散了根,点上。</P>
“说起来,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和我说的那些话么?”姜子苓把烟放在烟灰缸上抖了抖烟灰,忽而笑道,“说想做我的下一任。是开玩笑的还是真心的?”</P>
“当然是真心的呀。”闻言白玄蝉对上他的眼睛一本正经道,“我是真的喜欢你。”</P>
“可是——”姜子苓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夕夕对我也是真心的。”他循循善诱道,“你很漂亮,有气质,这些都不假,可我生在东南不是华国,这里没有那么安全,你的优势在这里可能会是劣势。”</P>
“盛世美人点缀,乱世美人顶罪。姜家看上去风光无二实则根基不稳,我没有这个自信保证你跟着我会永远衣食无忧,届时我一旦衰败流离失所,在就连自己都保全不住的时候肯定无法再供养着你。”</P>
“所以相比起你的貌美如花,我更加倾向于选择夕夕那种,会享受但也能吃苦的女人,她比你懂事儿很多。”夸赞完何夕后姜子苓也没有冷淡白玄蝉,“当然,你很优秀,是我还不够格选择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