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的身影消失在房间门口后,姜子苓甩开何夕的手指着白玄蝉离开的方向愤愤不平道:“她都堂而皇之踩你头上了,你怎么忍得住的!?”</P>
“忍不住又如何?”异常冷静的何夕抬头望向姜子苓,“先不说半道出家根基不稳的姜家,就算是当初如日中天的何家都要对陆家退让三分,帝都陆家,邪门儿得很,根本就不是我们能够抗衡的家族。”</P>
“所以就任凭那个女人踩你头上!?”</P>
“踩不踩在我头上重要吗?现在的关键是这些吗?”何夕睨了一眼白玄蝉那扇紧闭着的房门,又环视了一群周遭的守卫,“关键在于陆京墨是怎么知道她现状的,现在你恢复得也差不多了,我主要关注她有没有和陆京墨联系,你清理一下门户。”</P>
“我就不信了,陆京墨还能有千里眼顺风耳的本领不成。”</P>
“行,我知道了。”姜子苓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懊恼道,“早知今日,当初就不应该答应矢之悼把这女的接过来。”</P>
“说起来——”提及那个名字,何夕询问道,“矢少现状如何?按理来说他也算是忤逆陆京墨的人之一,后果应该也好不了多少才对。”</P>
“后果再不好他背后也有矢家,陆京墨再嚣张也不会和矢家公然作对,就拨了通电话骂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就没事儿了。”</P>
回到房间的白玄蝉紧紧关上了房门,手不由得摸上了脖子上的戒指,一股寒意从身后滋生蔓延,这次自己能够安然无恙地从禁闭室出来太不正常,姜子苓绝非善类,更不会大度到被人刺伤还要保着凶手。</P>
思来想去,在此事背后绝对有个大人物在保着自己,能够令东南姜家有所忌惮的人物,好找,太好找了,答案显而易见非常呼之欲出。可是事发无常对方又是如何立刻得知消息的呢,不仅得知了还能在顷刻间做出反应——</P>
这里是姜子苓常驻的落脚点,本就禁卫森严,在白玄蝉过来后巡逻警卫增加了整整一倍不说还增添了不少激光探头,想要安插个眼线简直天方夜谭,且东南国度距帝都千里,白玄蝉向来不信世界上存在千里眼这种特异功能。</P>
抛开某些不可能,白玄蝉第一次将目光落到了脖子上的那枚婚戒,其实早在魔都时她就有所怀疑,潜逃那日陆京墨的出现太过突然,陆家的人过来得太迅速,据姜子苓事后所说那晚他几乎血洗了帝都。</P>
在如此之短的时间内召集能够血洗魔都的人手,就算是神仙也不一定做得到,显然陆京墨是早有准备。</P>
须臾,白玄蝉垂眸看着胸前闪烁着星辉的戒指,陡然间嗤笑一声,轻抚着钻石好似感慨般呢喃道:“怎么办...陆京墨,我突然间有些想你了。”</P>
与此同时远在帝都听到这番话的西拾惊呼一声,此刻正是公司晨会的日子,重高管齐聚一堂正在慷慨激昂地汇报着上一周各部门发生的要事儿,经他这么一打断,台上滔滔不绝阐述报告的经理猛地被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