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此刻他的语气几乎是卑微到了极点,“我可以最后抱你一下吗?”</P>
“可以,只是我感受不到温暖,你的拥抱于我而言一直都是冰冷的。”</P>
“对不起。”程风起俯身跪到她跟前张开手抱住她,脑袋埋在她的颈间,弯曲的背脊无助地颤抖着,微不可闻的啜泣声隐约传入她的耳畔,白玄蝉抬起手放在她背上,用记忆中曾安抚过他的模样儿抚摸着他的背。</P>
良久,裹挟着春寒的风吹过屋檐,被冻醒的西拾打了个喷嚏,哆嗦着揉了揉自己的手臂,缓过神儿来忙不迭地探腕看表,时间早就过去多时,往回望时正午的暖阳已经化为了斜阳夕照,泛着橙色的光芒。</P>
紧闭的院门从外面打开,陆京墨和邵群一前一后从外面进来。</P>
真正意义上午睡睡醒的白玄蝉从寝室内出来,看见正在进入院子的陆京墨,又看见坐在廊前睡眼惺忪的西拾,她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戒指,今晚或许会是个不眠之夜——至少对西拾来说。</P>
“你喝酒了?”还没等靠近,陆京墨就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酒味,源头正是白玄蝉。</P>
“怎么,想陪我喝点儿?”白玄蝉没有肯定也不否定,直接将话题抛开,有些急不可耐地走到他跟前,伸手拉住了他系得整齐的领带,眼神妩媚朱唇轻启,“回我房间,我可以让你好好检查一下我到底喝没喝。”</P>
意外的主动让陆京墨有些受宠若惊,迅速摆摆手示意现场的两个光棍赶紧走人,欲拒还迎地跟着白玄蝉走进屋内。</P>
离开东院后西拾与邵群回了北院,那曾是陆老爷子所住的院落,任凭他如今不在这里也难掩庄严肃穆,早晨被连哄带骗喂下两片安眠药的杨疏骤已经醒来了,正百无聊赖地坐在湖心亭里钓鱼。</P>
听见院门开合的声音她忙不迭地转头看去,看见进来的人后她激动地抛下了手里的鱼竿小跑过去,没有顾忌邵群突兀的存在,她像个孩子般兴奋地跳到西拾身上,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双腿非常自然地夹住他精瘦的腰。</P>
“下来。”西拾略带疲倦地揽住她的腰,无奈道,“我这一把年纪了,你这么跳上来也不担心我闪到腰。”</P>
“多大年纪?你撑死也就二十八。”杨疏骤吐了吐舌头,丝毫没有从他身上下来的想法,仍旧挂在他身上辩论道,“而且这几年我体重控制得很好,都没你健身房那对杠铃重,你连举重都不怕闪着腰,害怕我挂你身上闪着腰?”</P>
“巧言令色。”见让她自己下来无望,西拾转头向邵群使了个眼神儿,后者立即会意,走上前直接提起杨疏骤的衣领把她从他身上拎了下来,被当作玩偶提起来的杨疏骤立即不服大叫道,“啊啊啊啊啊!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