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茶,至少经历了三年以上的陈化期,药香沉稳、陈香悠扬,茶香大量沉入饱满醇厚的茶汤之中,回味悠长——回味,似乎不太正常。</P>
“里面加了什么?”喝起来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西拾疑惑地看着陆京墨,端起茶盏又喝了口仔仔细细地品尝。</P>
“加了——”陆京墨勾唇轻笑道,“Loxoprofen,属于非甾体类解热镇痛药。”</P>
“止痛药?你加这玩意儿做什么?”</P>
“当然是用来给你止痛的,至于为什么要给你吃,你先吃完,我再说。”说话间陆京墨抬手抵住西拾的茶盏底部,眼神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无法反抗的西拾在他的强迫下半推半就地喝完了一盏茶。</P>
待茶盏中清茶如数被他饮尽,陆京墨满意地点点头,端过他手中的茶盏放在眼前仔细欣赏,釉面光泽透亮毫无瑕疵,实乃难得一见的上等瓷器,他把茶盏放在手里掂了掂,转头朝着西拾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P>
然后扬起手,把茶盏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脑袋上,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异常清晰。</P>
“啊——唔!”猝不及防受到攻击的西拾叫声刚喊出一半儿就被陆京墨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顷刻间欺压到他身上的陆京墨仍旧挂着温和的笑意,手中放在唇前轻声警告道,“露露在睡觉,你可别把她给吵醒了。”</P>
“等下会有些痛,但是你吃止痛药了,应该能忍住,别说话,别把露露吵醒,要是她因为你的叫声醒过来,我也不确定自己会对你做些什么。”说完,陆京墨又抄起了茶几上另一只茶盏就要再砸。</P>
“唔!”觉得他这行为毫无逻辑的西拾下意识抬起手挡在自己身前。</P>
“对,你的手,确实很重要,毕竟老子以后出什么意外还得靠你做手术,你的手不能受伤,再培养一个像你这样儿的医生确实困难。”</P>
“——!?”</P>
又一只茶盏砸到了他的额头,殷红的血迹缠绕着汗珠从额头渗出,西拾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这个自己从小跟到大的人此刻前所未有的陌生与暴戾,曾经那些温文尔雅的模样儿在他身上顷刻间灰飞烟灭。</P>
连砸了两个茶盏后陆京墨没有再动用易碎的瓷器,从茶几下摸出一根提早准备好的钢棍,要不是现在的时间问题,他是不太愿意用这种不太趁手的工具。</P>
不遗余力地用棍子抡了他大抵十来分钟,从没受过这种打的西拾浑身青紫倒在昂贵的羊羔毛地毯上,见状陆京墨终是放下了手里的钢棍,单膝跪到他跟前,揪住他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拎起来,怒不可遏的目光对准了他的眼睛。</P>
“告诉老子,今儿下午,你特么的在干嘛?”</P>
第一次,西拾第一次在陆京墨面前语塞,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