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过纸巾的杨疏骤擦拭着眼角泪痕,抬头迷茫地看着范慈安,“他那种人要怎么劝?现在别说是劝,就连见他都难。”</P>
“见他的话......”范慈安低头摸着手腕上的佛珠陷入沉思——最方便的肯定是找程风起牵线,可是找他的话必须要有个顺理成章的由头,他这个人警惕心极强,随便编个理由肯定会被他识破。</P>
除了程风起,范慈安忽而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人——矢之悼,那个爱看热闹的纨绔子弟,和陆京墨的关系丝毫不亚于程风起。</P>
只不过找他牵线的话,范慈安有些害怕,毕竟早年间自己因为过于叛逆曾被‘放逐’到矢家经过了一段暗无天日的生活,那年矢之悼虽还是少年但已经想出了很多教育离经叛道世家子弟的法子,受害者有范慈安的名字。</P>
就算是离开那个地方多年,心中对他的敬畏仍深深存在于脑海里,上次让他牵线程风起已经废自己半条命了,噩梦做一天又一天,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又得再来一次,范慈安心中不免胆怯。</P>
可即便如此她也得上,倘若此事就此作罢仍由白玄蝉在陆京墨身边肆无忌惮,难免日后她得寸进尺再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对外人就算了,万一她疯起来直接对陆京墨下手,范慈安顿感毛骨悚然。</P>
“办法我有,但是——”范慈安目光平静地落到杨疏骤身上,“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P>
感受到她话中的冷意,杨疏骤怔怔地看着她问道:“什么事情?”</P>
“白玄蝉那个女人,深不可测,我绝不容许她继续待在陆京墨身边胡作非为,所以我必须要让她——”倏然范慈安眼神凌厉起来,恨恨地说出一个字,“死。”只有白玄蝉死了,陆京墨才会安全,而自己才会安心。</P>
“——!!”</P>
“害怕了?害怕的话就想想西拾,如果不是白玄蝉他怎么会被赶走?如果不是她你又怎么会被送来西山?如果不是她这一切怎么会发生?杀了她,对大家都有好处,她这种人本就不该存在。”</P>
“我们不是恶毒,我们只是在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范慈安的嗓音逐渐变得柔和,慢慢走近杨疏骤,牵起她冰凉的手紧紧握住,“白玄蝉根本就是个恶贯满盈的罪人,我们应当——渡她。”</P>
送走杨疏骤后邵群进入苍竹宅邸,和彦北两人入驻苍竹宅邸的别院,这次邵群与白玄蝉的见面时气氛凝重,颇有一副剑拔弩张的意味,倘若不是有陆京墨坐镇,把西拾视作再生父母尤其敬重的邵群在看见白玄蝉后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泄愤。</P>
这次将他召回来无非两个原因。其一,邵群完全由西拾带起可以在最快时间内接手他的工作缩短磨合期;其二,邵群此人除西拾外完全没有弱点,对现在的白玄蝉来说他是一道无解的难题,她轻易不会对没有弱点的人下手。</P>
只要白玄蝉不主动下手,邵群绝不会轻举妄动。因为在交接之时西拾对他下过死令,绝对不可以对陆京墨与之看中的人下手,对他唯命是从的邵群就算对白玄蝉有气也不会发作,所以两人虽不合,但也安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