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想做什么。”白玄蝉歪歪头,无辜道,“反倒是你,你想做什么?为什么要去找范慈安去矢之悼那儿告我黑状?”</P>
闻言,杨疏骤眼中划过一丝错愕,矢之悼,是矢之悼,范慈安刚去找他白玄蝉就立刻找了过来,显然她肯定是收到了他的信息才会过来,既然他会给她通风报信也就证明了他们两个的关系匪浅。</P>
“杨疏骤。”白玄蝉脸上笑意敛去,墨色的眼眸中尽是冷漠疏离,她嗤笑一声戏谑道,“你好天真,实话告诉你吧,西拾的离开不是意外,这一切都是我设的局,他才不是莫名其妙地想要掐死我,是我激恼了他,他才会对我下手。”</P>
“为什么?”杨疏骤质问道,“为什么你要害他!?”</P>
“没有为什么,但非要说出个所以然的话,那我告诉你——”白玄蝉踩着平衡车挪了挪位置继续说道,“因为我讨厌他的眼睛,他的眼睛令我害怕,我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所以一切我害怕的东西,我都要抹杀。”</P>
“你——啊!!”</P>
听完话直接急火攻心的杨疏骤不遗余力地把白玄蝉往后一推。</P>
重心不稳的白玄蝉被她猛地一推直接从平衡车上摔了下来,而她待着的地方后面恰好是一张样式繁冗复杂的艺术矮桌,桌上摆着插满鲜花的水晶花瓶,白玄蝉直直往后倒去,摔倒在矮桌上连带着砸碎了花瓶又跌落在地上。</P>
花瓶应声倒地,白玄蝉被推倒在地,脚踝直接扭伤,与此同时因为停车而姗姗来迟的陆京墨走进门,被事先联系过早已起来在二楼拐角处看戏的程风起见势不妙也飞奔着跑下来,顿时杨疏骤成为了众矢之的。</P>
“有没有事儿?”同时赶到他身边的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言辞中难掩紧张之感。</P>
“疼。”白玄蝉语气中带着哽咽,眼中泪水立刻涌出,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两人立刻都弯下了腰想去把她抱起,见两只手出现在自己眼前,白玄蝉毫不犹豫地牵住了陆京墨的手然后泪光闪闪地看向程风起。</P>
在她伸手时程风起有瞬间的失落,但在看见她的眼神儿后失落转瞬即逝——短时间内做出让两人都舒坦的行为,可见白玄蝉对人性的高度掌握。</P>
驻西山的医生来得速度飞快,临时性回到曾经住过房间的白玄蝉坐在沙发上环抱着陆京墨的腰身埋头在他怀里忍受着痛楚让医生给她看受伤的脚踝,站在她身前的陆京墨轻轻拍着她的肩膀给予安慰。</P>
见不得两人如胶似漆身影的程风起点了根烟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楼下江寒正带着人押着杨疏骤往地牢走,反抗意味极强的杨疏骤被壮汉死死按住,目睹全程的程风起知道她的事出有因,可他仍旧沉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