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公司的名字白玄蝉曾在西山古堡的书房里见过,明面儿上做得都是正规生意,然背后都不干净,但运作得滴水不漏让人找不到突破口,外加这些年程风起一直洗白,这些产业还算是看得过去。</P>
翻完这堆东西之后白玄蝉背后不由自主地渗出了一身冷汗,手上这两份文件,离婚协议书是程风起给自己的退路,而遗书是他给程家的退路,以防他哪日遭遇不测时程家方寸大乱,自己可以利用这份遗书暂时稳住程家。</P>
许是花费在阅览文件上的时间太长,留在苍竹宅邸的陆京墨见她许久不回拨来了电话,手机的陡然震动吓了她一跳,拿起手机后看见来电显示她心有余悸了拍了拍胸膛接通了他拨来的电话。</P>
“喂,怎么啦?”白玄蝉把手机放在耳边用肩膀夹住,空出来的手将两份文件塞进档案袋再放回到保险箱里。</P>
“话应该我来问你。”电话另一头的陆京墨徐徐问道,“怎么还没回来?遇到什么困难了还是怎么了?需不需要我过来?”</P>
“不用,我马上回来了。”带好所需证件之后白玄蝉关上保险箱起身准备打道回府。</P>
当天下午两人迅速领证,也不知是何种机缘巧合,此次给她办理结婚证的人竟是先前给她办理离婚初审的那个工作人员,强压着想把她这双充满审视眼神儿的眼珠子抠下来的冲动,白玄蝉办理完了结婚证。</P>
此次拿到结婚证的心境与前一次截然相反,可能是因为夏季的风没深秋那么寒冷吧。</P>
领证后的生活没有太多的变化......其实也有变化,就是感觉自己的床小了——白玄蝉挠了挠脑袋,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告诉陆京墨自己仍旧想要分房睡的想法,以前偶尔让他过次夜就罢了,这下子他拿着证儿理所应当地登堂入室,煞有种熬出头的气势。</P>
在第三次陆京墨朝她招手示意该睡觉了之后,白玄蝉做了个深呼吸,刚要开口就被堵住了话,只听他徐徐说道:“你是不是要说床小?”</P>
“——!?”白玄蝉诧异,“你怎么知道!?”我丢 ,打了半个多点儿的腹稿怎么一下子就被他猜中了......</P>
“因为我也这么觉得,所以依我之见——”陆京墨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收拾一下东西,搬我房间去。”</P>
“东西,这个,那个,我东西......”眼珠子一转悠,脑中灵光乍现,白玄蝉一手抬起一手握拳,两手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动,见状陆京墨浅笑盈盈,与她同时张口道,“刚才我看黄历的时候上面说今日不适合迁居。”</P>
“——!?”怎么又被猜到了!?</P>
“......”果不其然,就知道她会编出这种瞎话,陆京墨似笑非笑地盯着她,“露...不,老婆,据我所知,你是佛教的信徒。”</P>
“昂,怎么了?有问题吗?”</P>
“黄历是道教的。”</P>
“......”擦,忘了这茬儿,白玄蝉无奈扶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