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P>
早在刚和他们住一起时,最初遇见这事儿白玄蝉也震惊过一次,但她没有偷看而是光明正大的看,就是直接走到这两个如胶似漆黏在一起的人身边,本以为能够看见什么香艳场面,没想到是陆京墨在给西拾把隐形眼镜塞进去。</P>
近视这玩意儿还真是一脉相承,陆京墨度数不高偶尔会在正式场合戴眼镜,而西拾用眼较多度数较高所以经常佩戴隐形眼镜,他有个很奇怪的戴隐形习惯,新的隐形眼镜他是绝对戴不上去的,但是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戴上已经戴过的隐形眼镜。</P>
于是乎,每隔一段时间陆京墨都会亲力亲为替西拾戴一次隐形眼镜,并且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个绿色的友好行为,他们两个冒出来的都是些黄色的词语,这让白玄蝉至今都无法理解,表示一头雾水。</P>
在青青匪夷所思的目光下白玄蝉搭着扶手从楼梯走下去,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时只听她朝着陆京墨喊了一句:“老公。”顿时换做陆京墨不知所措,情绪激动地拍了一掌坐在边上无辜的西拾。</P>
莫名被重击的西拾捂着被击打的肩膀痛苦哀嚎,再次深恶痛绝自己这辈子的投胎是特么上辈子造孽,好端端坐着都没被人给打,下次是不是要把自己埋地底下才能不被攻击,自己看上去长得很像沙包么?</P>
撕心裂肺的惨叫很快就引起了白玄蝉注意,于是乎她说出了更让陆京墨不可思议的话,只见她非常认真地问道:“你打他的话,他会很痛的,西拾好可怜。”</P>
“——!?”这话从谁的说出来都符合逻辑,但是从白玄蝉嘴里说出来有违常理,因为在她的观念里,只有‘自己可怜’、‘自己很痛’等等一切以自己为中心的感觉词汇,绝对不会有这种共情词汇,她是无法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的。</P>
“露露,你在说什么?”陆京墨跨步上前抬手覆上了白玄蝉的额头紧张道,“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的?我知道你受了刺激可能有些不适,那你说出来,不要憋着,别吓我好不好?”</P>
“我、我现在就联系我师弟,他在精神学上很有造诣,老大你稍安勿躁,我让他立刻快马加鞭赶过来。”</P>
见两人因自己一句话而手忙脚乱时白玄蝉倏然笑了起来,在两人错愕的目光中她放声大笑,直到笑得脸颊两侧酸痛她才停下来用食指拭去眼下渗出的泪水,白玄蝉笑着看向两人感慨道:“骗你们的,我的话怎么可以轻信呢。”</P>
听到她这种夹枪带棍的说话语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这才是正常的白玄蝉,刚才那个会关心人的白玄蝉太可怕了,好像被人夺舍了似的。</P>
电话已经在她的狂笑中拨通了,接通的瞬间让没见过世面的师弟见了个大世面,在电话那头疯狂地喊着西拾,看得出他的出发点儿是好的,但是并未领情的西拾却冷漠地让他闭嘴,因为他喊得有些像守灵的叫魂。</P>
“师兄,你又凶我......我委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