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不对劲儿迎刃而解,理不通的地方瞬间就合理了,无非就是那些没处理干净的陈年往事,赵司贤意外离世的罪魁祸首是陆京墨,鉴于吴形骸对赵司贤的一往情深,吴丝竹不一定会将真相告诉他,担心他一冲动直接得罪了陆家,只会搪塞其词。</P>
然在此之前西拾对赵司贤是动过杀心的,顺理成章,吴形骸势必将赵司贤的这条命归咎到西拾头上,奈何他警惕性高难以下手,所以才将目光放在了与他同居的青青身上,搞不定他难道还弄不了一个风尘女子么。</P>
但仍有一点儿白玄蝉不明白,为什么会是那个器官?这对西拾根本产生不了太多的打击,至少没有挖心来得严重。</P>
“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她吧。”</P>
“那你要听话,根据手下的描述,她现在情绪异常激动,到时候你就在外面看着,别进来,免得误伤了你。”</P>
“知道了。”白玄蝉似懂非懂地点头,懵懂地跟在他身后走出电梯驱车前往医院。</P>
日暮时分两人抵达私人医院住院楼VIp病房尽头,穿着绣有陆家图腾衣衫的黑衣人伫立在病房走廊处形成一堵坚固的人墙,远远瞧见走来的陆京墨时一个似领头的人紧步走来,身后的人随即分成两列夹道颔首欠身。</P>
与此同时陆京墨将束缚他动作的西装外套脱下抛给过来迎接的领头人,暂且忽视了对方的问好,边挽袖边往前走着,间隙不忘朝身后紧跟着的白玄蝉扬了扬下巴吩咐道:“照顾好夫人,让她在外面看,别进来。”</P>
领头人将西装外套工整搭在自己臂弯间恭敬鞠躬道:“是老大。”然后转身照着白玄蝉鞠躬,空着的手做了个请势朝向着装有大片玻璃的墙面,“夫人请,您移步到这边,稍作休息窗帘将打开。”</P>
病房的门似乎很沉重,开门时能够听到门扉与地面深深的摩擦声,白玄蝉看着陆京墨将袖子挽到手腕处往里走,待门关上,玻璃内侧的窗帘缓缓拉开,走廊或许不算昏暗,但与泄进来的夕阳相比显得黯淡许多。</P>
透过玻璃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摧枯拉朽。</P>
那抹橙黄色夕阳前是白色病床与染血床单,像只受伤野兽伏在床上的青青穿着的蓝白条纹病号服血迹斑驳,暴露在外的皮肤伤痕累累惨不忍睹,衣扣与衣扣间的缝隙穿插着各色的电路连接着病床旁的体征仪器。</P>
脖颈上带着一根银制项圈,拽着如腕粗的链子,另一头固定在墙壁里,将她禁锢在病床与周遭一米远的区域中,曾经柔顺微卷的长发淡然无存,发梢参差不齐的短发堪堪盖住她的脸颊,看着这般模样儿的她,白玄蝉不禁唏嘘。</P>
紧闭的门从外面被人推开,瞧见了进来的人后青青陡然变得暴躁连滚带爬地下床想要扑过去却被脖子上的链子死死带住摔倒在木地板上,将此形势陆京墨面不改色继续往前走,停在她跟前一臂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