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应激,想必她对内情应该是有所了解的,知道罪魁祸首是陆京墨,而自己则是个可怜可悲的替死鬼而已。</P>
或许是清楚了自己无可奈何无法挽回的悲惨现状,青青不再做无所谓的攻击行为,开始悲怆地捂脸失声痛哭,站在外面是听不见声音的,可白玄蝉能够清晰看见在夕阳斜照下从她指间如流水般淌下的眼泪。</P>
撕心裂肺的哭声并无法让陆京墨动容,他对着眼前人冷眼旁观巍然不动,直待她声音嘶哑着干吼砸地,砸到指节处沾血也无动于衷继续哀鸣,体力告捷时她才有所平复,届时夕阳已经落下,天色陷入黑暗。</P>
“你有两条路。”陆京墨屈身蹲在她身前伸出一根手指,“其一,死。”紧接着伸出另一根手指,“其二,乖乖闭上嘴,把你在吴形骸那里所听到的所有事情都烂在肚子里,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要说出来。”</P>
“——!”青青错愕抬头。</P>
本来是不确定的,但看到她这个眼神儿后陆京墨敢肯定她是从吴形骸那里知道了些什么,例如赵司贤告诉吴形骸的关于当初杨疏骤遇害的事件真相。</P>
“我倒计时三个数儿,你选一,还是二?”说着陆京墨竖起三根手指放在她面前,“三。”继而立刻收回一根手指,“二。”在准备继续收回第二根手指时青青忙不迭地喊道,“二!我选二!”</P>
“好,这是你说的,选二。”陆京墨放下手又无辜道,“可你知道的,我是个万事都会加保险的人,为了防止你不小心说漏了嘴,所以要在你嘴上加一重锁。”说着他将手竖在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P>
须臾门再次从外面打开,黑衣人端着托盘快步进屋,屈身将推盘呈到陆京墨手边,上面放置着一根装有失声药物的注射针管,在青青惊慌失措的眼瞳中陆京墨施施然拿起针管推空了里面的空气。</P>
于黑暗中的墙角,他将药物顺着静脉推入了青青体内,白玄蝉站在窗前冷漠地目睹了全程,只字未说。</P>
推药期间陆京墨接到了西拾拨来的电话,他空出一只手接了电话打开免提放在地板上,一边被青青用绝望眼神注视着一边从容不迫地回答西拾的话,告知于他医院的地址,从始至终陆京墨都保持着冷静,没有丝毫紧张。</P>
干涩的眼睛通红硬挤出了两滴眼泪,青青崩溃地抓着他的手摇头,祈求怜悯的目光试图唤起他的一丝良知,可陆京墨从来都是个对外人冷漠至极的人,他不为所动继续推着药,全然无视青青的哀嚎。</P>
电话另一头的西拾自然是听见了,也听出来是青青的声音,他问陆京墨发生了什么事情,陆京墨只是淡淡地回答因为青青情绪过于激动发出的哭喊,并且表示出自己对女人的无可奈何让他赶紧过来。</P>
冷静且从容,冷漠且可怕。</P>
读唇语大约能清楚里面两人的对话,于陆京墨和电话另一头的交流内容,白玄蝉从窗前离开独自走到僻静处拨打了杨疏骤的号码,振铃不过两声就应了,掩嘴低声说了两句,对面愣怔半秒立刻应下,遂通话结束。</P>
回到窗前时陆京墨已经起身,干净的白衬衫沾了不少血迹,白玄蝉命人去取一件新的黑衬衫尽快送来,在他出来之前黑衬衫送到,她拿着衬衫兀自推门而进,正巧撞到了刚准备出来的陆京墨。</P>
“换件衣服吧,你身上这件脏了。”她不由分说地将黑衬衫塞到他手里,着手开始解他身上那件白衬衫的纽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