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尝试开锁失败的陆京墨瞪了他一眼,叉腰无奈道,“我本来想过来叫露露起床的,但是她门儿反锁了,我打不开。”</P>
“叫她起来干嘛?”西拾不以为意地耸肩,“万一人家想睡个懒觉呢,指不定这反锁的门儿就是用来防你的,防止你大清早跑进去叫人家起来,要她是我老婆,我就随她,人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别当爹了。”</P>
“难道你就没想过万一她在里面出了什么意外?要寻常女人我就不管了,可里面这位不别忘了是谁,我要不像个爹似的看着她,她能长这么大?”</P>
“......”忆当年她的光荣事迹,西拾默默地低头从手表里抠出一根铁丝走到门锁前,见状陆京墨诧异,“大哥,我家这是电子锁,你拿这工具是不是有些无理取闹了,如果单凭这破铁丝就能开门儿的话,我至于杵这儿这么久?”</P>
细想来也有道理,刚抠出来的铁丝又插了回去,两人抱臂对立站着思考着开锁的各种歪门邪道,结果天马行空着门儿竟从里面打开了,瞧见有光乍现低着头的两人下意识抬头朝着光源处看去。</P>
推开门白玄蝉乍眼就对视上了西拾的眼睛,心中陡然一惊倏然用力地抓住门闩,恐惧在眼中一览无余,那一瞬西拾挪开了眼神儿,立即意识到她不对劲儿的陆京墨阻隔到了两人之间,看到他时白玄蝉才稍稍松懈。</P>
面对她这个反应陆京墨并没有深究,白玄蝉害怕西拾眼睛这件事情他清楚,本以为会随着时间推移减弱,没想到是越来越畏惧。</P>
处理完她的情绪问题陆京墨带着她下楼用早餐,自知再出现肯定会刺激到她的西拾安静地在房间里没出来,用完餐外面进来了个稍年长的女人,经介绍是白玄蝉接下来做心理干预的医生,姓谢。</P>
得知完对方的身份白玄蝉心不在焉的点头,见状陆京墨摆手示意人先下去,待外人走后白玄蝉莫名地站起来坐到陆京墨腿上,抱着他的脖子埋首在他颈间,闷闷道:“我想和你待着,我现在不想看医生。”</P>
“怎么了?”陆京墨抬手拍了拍她的背,“感觉你心情不是很好,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欺负你?还是谁惹你不开心了?和我说说,我帮你解决。”</P>
“没有,就是想你了,就是......”白玄蝉紧紧抱着他舒了口气,“就是你走的那几天,我有点儿难受,但又不知道怎么难受,然后做事情的时候就下意识觉得你应该在我边上,但你不在,很失落......这应该就是想念吧。”</P>
听到如此详细的解释陆京墨失声笑了笑,语气亲昵道:“对,这就是想,下次如果还有这种想的话,就告诉我,我会马上回来。”</P>
“好......”</P>
楼上等了良久也收到陆京墨应允能够下楼用餐的讯息,西拾都怀疑这个不靠谱的老大是不是把自己给忘了,发了个信息过去结果石沉大海,感觉在饿下去就要低血糖了,忍不下去的西拾打算直接去后厨。</P>
从他所住的房间前往后厨刚好路过婴儿房,此时房门正开着,宋初沁抱着陆观浸在晨间和煦的光中,温和不燥的风从敞开的窗子吹进来轻拂她的碎发,场面看起来充斥着温馨感,然而温馨不容人细看。</P>
用过早餐回来换岗的育儿师看着婴儿房外的人影怔了怔,弯腰喊了声‘陆先生好’越过他往里走,听见这声恭敬的问候宋初沁蓦然回头望去,看到门外的人时眼中的光骤暗,一闪而过的失落,她没有站起来仅仅是向他点了点头。</P>